車子很快就到了蘇家,裝睡的蘇默言也不得不睜開雙眼。
在對上沈翼初似笑非笑的眼光時,她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咳咳……”
完全不懂大人之間這種事情的軒寶疑惑地眨巴著大眼睛,“媽咪,你是感冒了嗎?”
聽到這話,蘇默言眼角都在抽搐了。
有一個愛拆台的兒子是什麼感覺?
偏偏這還是親生的,不能打更不能罵,隻能繼續寵著。
蘇默言不忍對上兒子晶亮的眼眸,“媽咪剛剛隻是嗓子有點不舒服。”
沈翼初湊到她的身邊,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默言,愛撒謊的可不是乖孩子。”
蘇默言有些惱羞成怒,直接動手推開了沈翼初,大步朝家裡走去。
剛來到家裡,就發現了兩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傅淺兒看到蘇默言,頓時有些坐如針紮。
剛說完這話,她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聽聽說的都是什麼話?
蘇默言眼眸微眯,坐在傅淺兒的對麵,“時清帶你來的?”
如果是傅淺兒一個人的話,家裡麵的傭人根本就不會讓她進門的。
傅淺兒抿了抿嘴唇,“嗯,阿清回來拿一些東西。”
這時,拿好東西的謝時清正好從樓上下來。
好死不死的是,沈翼初也正好進門。
於是,客廳裡一時間氣氛詭異的很,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晰的聽見。
沈翼初危險地緊盯著眼前的男人,整個人猶如蟄伏在暗夜裡的獵豹,隨時都有可能撲上去將敵人給撕碎。
兩個人對視的瞬間,空氣裡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沈翼初走到沙發上坐下,率先打破平靜,“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已經搬出去了。”
他翹著二郎腿,以一副主人家的姿態看著麵前的男人。
這話言下之意既然已經滾了,回來乾什麼?
謝時清臉上的尷尬很快也消散了,態度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回來拿一點東西。”
見這兩個人大有一番撕逼的架勢,蘇默言就立馬站出來,“既然回來了,那麼留下來吃晚飯吧。”
一個是她多年的好友,一個又是跟她關係複雜的沈翼初,這站到哪一邊都不好,隻能站在中間勸架。
站在一旁的傅淺兒上前,挽著謝時清的胳膊。
這個舉動無疑是在宣示主權。
“阿清,我們還是回去吃吧。在這裡打擾他們多不好意思。”
雖然蘇默言的身邊現在有沈翼初,但是她心裡麵還是感到很不安。
她擔心謝時清會對蘇默言有感覺,從而拋下她。
但是更加擔心的是,繼續待在這裡的話,她可能會受不了沈翼初的威壓。
傅淺兒再次想起在將蘇默言跟秦予安的事情透露給媒體後,就遭到了天行的警告,後背的汗水密密麻麻地冒出來。
她雙眼裡帶著濃濃的期待之色,“阿清,你說好不好嘛?”
這聲音一波三折,嬌嬌軟軟,都能把人的骨頭給叫酥了。
在這種情況下被她這樣看著,謝時清不免有些不自在。
他單手握拳抵在唇角,清了清嗓子咳了一聲,“淺兒,你先將手放下來。”
她的粘人性子他平常還是挺很喜歡的,但這也要注意一下場合啊。
聞言,傅淺兒的臉色立即冷了下去,她看向蘇默言的目光中充滿了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