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追問了幾句,可惜二叔嘴很嚴,怎麼都不肯說,我隻能作罷。
我爹昏迷了一晚上,上午才迷迷糊糊醒了,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說話有氣無力,臉色慘白身子發虛,看樣子元氣大傷。
我娘殺了一隻雞,打算煲湯給我爹補補。
而我也沒閒著,和二叔聊了幾句之後,就出門買藥。
要是腳程快一點,路上沒耽擱的話,中午還能趕回來,喝上一口雞湯。
也不知道老爺子進山順不順利,他走之前也沒說多久能回來。
但家裡人都不擔心老爺子,二叔聽到老爺子進山,也隻是不鹹不淡的‘哦’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看來,我對爺爺還是不夠了解。
進城之後,我沒有著急進藥材鋪,而是站在門口張望了一下。
好在今天徐二鳳不在鋪子裡,是夥計在看店,我頓時鬆了口氣,進去買了藥。
令我有些驚訝的是,原本放在櫃台上的活蛇酒不見了。
臨走的時候,我回想起徐二鳳昨天的異狀,忍不住向夥計多問了一嘴“徐當家這兩天……身體咋樣?”
夥計也和我算是麵熟,猶豫了一會,說道“昨晚當家的進醫院了,說是有蛇鑽進了腸子裡……”
他越說聲音越低。
我聽著覺得不太對勁,皺起了眉頭“這蛇咋能從喉嚨鑽進腸子裡的?你該不會是瞎編的吧?”
夥計左右四顧,見四周沒人注意,就壓低了聲音,說道“不一定是從喉嚨鑽進去的啊!”
我恍然大悟,隨後心中生出一陣惡寒。
“而且,不止一條蛇,也不止鑽了一個地方……徐當家的還進了婦科。”夥計又說道。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實在難以想象,徐二鳳究竟遭遇了什麼。
聯想到昨天她的異常模樣,我總覺得是那一瓶活蛇酒的問題。
斑斕大蛇警告的真沒錯,我每次遇到蛇,都會發生一些邪門的怪事。
如果昨天我答應了徐二鳳,喝下了那一杯活蛇酒,說不定我身上也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我不敢再逗留,買好了藥,就連忙往家趕。
走在郊外小路上的時候,我又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跟著我。
但這一次和昨天不一樣,我身上並沒有不舒服,而且並沒有昨天那種被壓著的感覺。
又有什麼東西盯上了我?
我有些心慌,加快了腳步。
可沒走多遠,我眼前突然一黑,後腦勺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有人拿麻袋套我腦袋,從後麵給了我一悶棍!
我頓時一陣天旋地轉,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陣發黑。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我聽到了張大成的聲音
“這小子總算落在我手上了……”
隨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臉上一陣涼意,被人用冷水給潑醒了。
睜眼一看,我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棵老槐樹上,四周都是老墳,一排排的墓碑讓人心裡發寒。
天陰沉沉的,風很冷,吹起來嗚嗚作響,老墳上繚繞著霧氣,像是蒙上了一層紗。
張大成叼著根狗尾巴草,吊兒郎當的站在我麵前。
左右站著兩個狗腿子,其中一人手上端著一個盆子,剛剛就是他們把我給潑醒的。
“你不是很狂嗎?”
張大成用手拍了拍我的臉,囂張的說道“我說什麼來著?不把你打出屎來,就算你拉的乾淨!”
我對他怒目相視,奮力掙紮了幾下,發現他們捆得十分嚴實,根本沒辦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