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要推門進去。
我雖然臉上火辣辣的疼,但還是大喊著阻止道“彆進去!”
張德立反手又給了我一耳光,說道“你爹是不是沒把你教好?老子就進去了,怎麼了?一個窮酸破老屋,老子進去都嫌棄臟了腳!”
我對他怒目而視,說道“你要是進我家門,今天這事可就不能善了了。”
“喲嗬?還威脅我!我就進去了,我看你父子倆癟三能把我怎麼著!”
張德立說完,用腳猛地一踹大門“今天你們都彆想善了……呃?!”
話語聲戛然而止。
張德立像是被掐住喉嚨的鴨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身後的五個狗腿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壓著我往屋裡走,十分囂張的說道
“不想被砍死,就他娘的滾出……呃?!!!”
六個人呆立在當場。
隻見院子裡,坐滿了人,個個麵色不善的盯著他們。
火光照耀間,張德立看到他們人手都扛著一條槍,腰間還插著王八盒子,額頭頓時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為首坐著的,赫然就是屯裡最凶的屠夫,也就是我大伯。
他手裡緊握著一把剁骨刀,寒光淩冽的,蒲扇般的大手,晃動著刀尖,像是在琢磨從哪裡砍下去比較合適。
哢嚓一聲。
院子裡響起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我站在後麵,能清楚的看到,在大冬天裡,張德立的脖子後麵冒出細密的汗珠。
摁著我胳膊的狗腿子鬆開了手,咽了口唾沫,轉身就打算跑。
卻不料,兩個眼明手快的王家人從兩邊衝過去,先一步關上了大門,還給大門上了栓,一左一右站在門口,一副關門打狗的架勢。
二叔眯著眼睛,搖晃著折扇,走到張德立麵前,用小拇指挖著耳朵,說道“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張德立原本挺著的胸膛像是泄了氣一樣,慢慢地彎了下去,表情僵硬的說道“沒、沒什麼,誤會,一場誤會……”
二叔冷笑一聲“誤會?可我剛剛好像聽有人說,要把我的大侄子打成傻子?”
大伯猛地站起來,鬆了鬆胳膊和脖子,骨骼發出一陣劈啪聲“對,我也聽見了。”
“可能是聽錯了吧……”
張德立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又支棱起來了,挺著胸膛,說道
“今天我就是上門來算賬的!黑婆那小王八犢子,把我兒子弄得神誌不清了,我看在是一個屯子裡的鄉親的份上,就來打算私了,免得見官。”
說到這,張德立連忙又補了一句“你們可能還不曉得,我大侄子考上了編製,到時候可是要當官的!有我堂弟在上麵罩著,誰敢動他?”
張德立嘴上說著‘誰敢動他’,但其它人都能聽懂他的意思,說的是‘誰敢動老子,我侄子和堂弟就要你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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