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知道聽哪個族叔講過,有一些‘遊仙’,身邊帶著的女人,披著紅蓋頭,穿著新娘紅衣,從來不露麵,也從來不走路,除了敲鑼念咒,平時都是趴在弟馬的肩膀上。後者也不嫌重,就這麼輕若無物的到處跑。
有一回,族叔的發小覺得弟馬帶著的女人,肯定是個俏娘子,好奇她長什麼樣。於是趁著兩人不注意,發小偷偷掀起了女人的紅蓋頭。就瞥了一眼,族叔的發小手一抖臉都白了,又乖乖把紅蓋頭蓋回去了。
弟馬嗬斥了他一頓,飯也沒吃,當時轉身就走,離開了村子,也不知道去哪繼續雲遊了。
而發小從此之後,渾渾噩噩,睡不著覺,像是被嚇著了。彆人問他看到了啥,他也不說,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
有一回,族叔和發小喝酒,後者才說了實話。當時,紅蓋頭底下,他沒有看到人頭,而是一顆狐狸的腦袋!
族叔隻當他喝多了,在胡言亂語。後來當作故事,嚇唬村裡的小輩,我聽了之後,就記在了心裡。
眼下這具屍體,和那個遊仙有幾分相似。但不同之處在於,族叔之前見過的女人,是穿著新娘服,戴著紅蓋頭;而這具屍體,穿著紫金道袍,帶著一股子森然威嚴之感。
我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是咋回事。至於這具屍體,看著也不像是老祖宗的屍體,沒見過給人安狐狸腦袋的,以前都是死者為大,再不濟都要搞個衣冠塚或者木頭腦袋。
再一看衣袖裡的白骨,上頭雕刻著細密的銘文,與其說是屍體,不如說是精致的人工製品。
我莫名感覺比碑王更好用,更方便,打算帶出去問問老爺子。
其它人被嚇了一跳,尤其是吳阿平,又把槍套出來了,手裡捏著一個鈴鐺,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瘦高個更是跑到了墓室門口,兩腿顫抖著看著這具古怪屍體,隻等著見勢不妙就逃跑。
王樂和圓臉漢子都被嚇得臉色蒼白,跌坐在地上,眼珠子都快被瞪出來了。
“詐……詐屍了?”吳阿平驚呼道。
我連忙擺了擺手,安撫道“沒有沒有,隻是我的……咳咳,不用管它,你們繼續忙你們的。”
說完,這具狐狸腦袋的白骨屍體,像是瓢一樣,‘走’到了我身後,趴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稍微感受了一下,一點都不重,大概也就是一件軍大衣的重量。
難怪遊仙弟馬能背著它到處走。
不對……這倆是不是一回事還不知道呢,不能妄下定論。
吳阿平看我的目光又多了幾分忌憚,瘦高個和圓臉漢子都繞著我走。就連王樂看我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忐忑。
我回頭看了一眼肩膀上趴著的狐狸腦袋,在我眼底是碑王的凝視,彆人看上去確實有點嚇人,得搞點什麼遮住。
吳阿平試探性的問道“小兄弟啊,這具骸骨……是咋回事啊?”
確實,好像說它是骸骨更為恰當。
我撇了撇嘴,說道“你們開的墓,還問我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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