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好奇,老爺子隻和我說過他弟子的名字,叫王邪,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跟我說過,所以我對他也不是很了解。
尤其是王邪腦門上貼著的符紙,看上去忒顯眼了,從進車站那會,就有不少人回頭看。
王邪沒吭聲。年輕人自來熟道“不方便說啊?那我不問了。我叫李暇,兄弟貴姓啊?”
王邪還是沒搭理他,自稱李暇的年輕人自討了個沒趣,又把目光挪向了坐在他對麵的胡妻“嘿!姑娘,你是臉受傷了嗎?”
胡妻也沒搭理他,李暇一拍腦袋“怪我,你這紗布包著腦袋,說不了話。可你這樣咋呼氣啊?”
看著他對著胡妻喋喋不休,我莫名覺得好笑,卻不料李暇忽然回過頭,狐疑的看著我問道“你笑啥?”
“我沒笑。”我下意識反駁道。
“你大牙都呲出來了,還說沒笑?”李暇說道。
“門牙太熱,我露出來讓它涼快涼快。”我說道。
李暇聽了,哈哈大笑,看得出來是個開朗的人。我對他有幾分好感,就提醒道“你跟她說話沒用,她不會搭理你的。”
“你們是一起的?熟人啊?”李暇問道。
我點了點頭。
李暇似乎誤會了什麼,歎了口氣,眼底有同情“年紀輕輕的,咋就啞巴了呢?”
我心說她年紀隻怕可以當你太奶奶了,但一想到裡頭住著的是劉若蘭,確實是年紀輕輕,不僅啞巴,還死了,心裡就有些難受。
李暇見我難過,啪啪打了自己嘴巴兩下,說道“我這嘴,亂說話!”
可剛打完,他又好奇的問道“這你媳婦啊?帶她去南方治病?”
“呃,算是吧……”
我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車廂後頭傳來了一聲驚叫。回頭一看,隻見一個中年婦女站在走道中央,一邊環顧四周,一邊哭喊道“有賊!有賊啊!我錢被偷了啊!那可是我孩子救命的錢……”
有幾個熱心腸的圍了過去,問大媽錢是啥時候不見的,有沒有可能是落在哪了。大媽把背包舉起來,隻見背包底部被劃了個口子,她哭喊道“肯定是賊!大家幫幫忙!”
李暇也跑過去湊熱鬨,站起身離開了座位,在人群後麵探頭探腦。
我正要跟過去瞧瞧,卻忽然看到一個戴著帽子的瘦小男人,和李暇擦肩而過時,右手靈巧的割破了他的褲兜,從他兜裡偷了一疊用橡皮筋紮好的錢。
真有賊!
我心裡一凜,衝過去要抓那瘦小男人的胳膊,卻不料他像是泥鰍一樣,靈巧的躲開了,還詫異的回頭看我。
我指著他,正準備大喊,沒想到他竟敢主動湊近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小子,我勸你彆多管閒事!”
說完,我就感覺後腰被一個尖銳的物體頂住了。
用餘光往回一瞥,隻見身後站著一個高壯大漢,臉色通紅,酒糟鼻特彆嚴重。不用回頭也知道,他肯定拿著一把刀子,正頂在我的後腰上。
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我心裡有怒氣,還沒等我說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悶哼,頂在腰上的刀子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