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中介眼睛一亮,但很快就轉為懷疑“那你到時候要是跑了咋辦?這合約一簽,我可就沒辦法違約了。難保你不是她請來的托啊!”
中介的擔心確實有道理,於是我答應他簽一份租房合同,租用二樓的房間。如果高姨搬走,我就住一樓;如果高姨沒有搬走,那我就住二樓。
對於中介來說,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反正二樓租不出去,一樓二樓一起租也是一樣的,而且還多了一分錢,當真是蚊子腿也是肉。
中介猶豫了半晌,還是答應了。但他不敢讓高姨住久,說是先隻簽一個月的租房合同,之後再談,我也爽快的答應了。
等高姨一走,我就找中介簽個半年的合同。
合同都是現成的,商量好之後,中介就敲響了高姨的房門。說明來意之後,高姨露出‘如我所料’的得意神情,眼珠子一轉,又臨時變卦,要求不給押金。
我懶得和她糾纏,押金就幫她墊上了,反正她一走,中介就會把押金退給我,怎麼著都不會虧。
就算高姨偷東西走,我也能讓她自己乖乖還回來。
好不容易簽完了合同,中介把鑰匙交給了我,眼神意味深長,仿佛像是在對我說‘後生仔你好自為之’。
我毫不在意,喜滋滋的準備回酒店,收拾東西搬過來。高姨也沒閒著,緊鑼密鼓的收拾東西準備搬過來。李暇則去附近的餐館覓食,說是順便會給我帶飯。
至於王邪,坐在街邊小賣店的攤子上發呆,路邊的行人都繞著他走。
房間裡家具都是現成的,拎包就能入住,回酒店拿了東西之後,我準備在新家休息休息。卻不料,還沒進門,就被高姨攔住了。
她就像一隻鬥誌昂揚的公雞,叉著腰噴著口水,質問道“乾什麼乾什麼?這是你家嗎?信不信我告你私闖民宅?”
我愣了愣,說道“我租了二樓啊。”
“那你就去二樓啊!來我的一樓做什麼?”高姨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不讓我進去,我怎麼去二樓?”我反問道。
“那我不管,隨你怎麼去二樓,反正不能進我的地盤。這塊院子、還有一樓,都是我租的,合約裡寫的清清楚楚!我沒讓你進來,你要是敢私闖,我就報警!”
說完,高姨轉過身,哢擦一下,在院子的鐵門上加了一個大鐵鎖。就像是廉價的汽車鎖,把鐵柵欄門給鎖在了一起。
我站在門前怔愣了半晌,心想這八婆就是在刻意刁難我。
本來我還隻是打算溫和一點讓她曉得房裡確實有鬼,卻不料我反而先被趕了出來。既然她仁,那就不能怪我不義了。
李暇兩手提著盒飯,從街口走過來,嚷嚷道“飯來啦!青椒肉絲和土豆絲,還有一個紫菜蛋湯……咦?你咋站在門口,乾嘛不進去呀?”
我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冷笑一聲,說道“那個姓高的八婆占著房子,找茬不讓我進去。”
李暇皺起了眉頭“她算老幾啊?她才出了一分錢!”
我看了一眼天色,臨近太陽落山,夕陽西下,黃昏如血一般灑在大地上“沒事,等到了晚上,她會出來的。”
李暇追問了幾句為什麼,我沒回答,他自討沒趣也就沒多問了。
我倆找了個街邊小攤,吃起了自帶的飯菜。店老板人挺好,還送了我們一杯冰水,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就在他店裡買了一瓶汽水,用小杯子和李暇對半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