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婢女壓低聲音道,安和郡主冷哼一聲,對著那一頭聚集在一堆的官差道,“你們就是這樣辦差的?瞧瞧她身上還能穿上這種好料子,怎麼也值百兩銀子。”
官差們站起了身,相互對視一眼道,“先前因為王妃還未正式入王府,故而並未搜過您的嫁妝,按條令,流放罪犯是不允許攜帶財物的。”
為首的掃了一眼眾人,沒等喬瀾反應過來,他們就已經站在箱子麵前。
小桃率先急了,上前死死抱住箱子,“那是我家主子的嫁妝,不屬於王府,不能動它!”
喬瀾失笑搖頭,還真是傻小桃。
她一個替嫁的庶女,喬家能給她什麼好東西當嫁妝?
餘光中瞥見安和郡主幸災樂禍的眼神,頓時心生一計。
喬瀾也跟著急忙上前,語氣卑微道,“這是我唯一的依仗了,若是連這也沒了,我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母親曾說過,這嫁妝不到萬不得已,動不得啊!”
一見喬瀾如此緊張,安和郡主一乾人等紛紛興奮起來。
安和郡主義正詞嚴道,“雖然她未拜堂,但聖旨已下,她確實是楚王府的人無疑,自然東西也是王府裡的。”
“那屬下們可就依令行事了,開!”
人群後的追風看得都於心不忍,“王爺,您當真不出手幫一幫王妃?她都哭成那樣了。”
“哦?你很心疼她?”
謝沉曄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追風頭皮一麻,低下頭,“屬下失言。”
“嗬,詭計多端。”
他一眼看到女人低下頭硬擠眼淚的樣子,嘴角微勾,輕笑出聲。
這位喬家女,確實讓他起了些興致。
安和郡主見官兵們紛紛把箱子打開,嘴角幾乎要咧到腦後,“她定是私藏了不少東西吧?”
“此罪當誅!”
為首的官差挨個箱子地翻了幾遍,鐵青著一張臉,“郡主是覺得戲耍我們好玩?幾箱稻草能是什麼好東西?”
安和郡主笑容消失,“怎麼可能?若不是她嫁妝裡的東西,她的衣服是哪來的?”
她跑到箱子旁,瘋了似的翻著箱子裡的稻草,隻可惜裡麵不是稻草就是幾塊破布。
官差也覺得奇怪,安和郡主激動道,“她一定是把她的嫁妝藏起來了,她是嫡女,又嫁到王府,喬家怎麼可能不給她置辦一筆豐厚的嫁妝?”
“說不定是被她藏到去換衣服的地方了。”
聞言,官差這才追問喬瀾方才更換衣服的地點。
可巡了一圈也沒見埋藏的可疑之處,官差怒道,“若是敢私藏財物,那可是罪上加罪。”
喬瀾一臉無奈,歎道“我在家中本就不得寵,嫁妝就不指望了,帶上的衣服也就兩套,那嫁衣又臟了,自然是不值什麼錢的,若是想要拿去便是了。”
說著,還丟出了包袱裡被卷成一團的紅嫁衣。
官差被堵得啞口無言,隻好悻悻離開。
鬨劇結束,小桃湊過來,緊張問道“老爺當真那麼狠心,一點嫁妝都沒給您?”
“沒給倒不至於,不怎麼值錢罷了。”
小桃詫異,“那那些嫁妝怎麼憑空消失了?”
“自然是我早早的轉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