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也十分的期待,在麵對這樣狂妄家夥的時候,自家老四到底能拿出什麼樣的表現來。
“你倒是讓我喝一口啊,剛說了這麼多話,渴死我了。”胡軻望著朱汜手中的酒壺,焦急的咽了咽口水。
而另一邊的朱汜卻根本不為所動,非但如此,他看見胡軻這樣,更是直接將酒壺舉起,順勢就要往地上砸去。
“我說!”瞧著自己的精神食糧就要浪被糟蹋,胡軻再也坐不住了。
“諸位藩王於陛下和太子而言,都是年輕人。作為他們的父親以及兄長,陛下和太子殿下自然有把握、也有能力去將這群人的野心暫時控製住。
但是等第三代君主登基之時,當他再看向在外諸位藩王的時候,那就是一群坐擁著強大兵權的叔伯長輩。
如此情況之下,新君縱使坐上皇位之後也斷然不可能輕視各藩實力。古來所有天子,除了要追求國強民富的盛世之外,另外一個任務就是穩住自己的皇位。
你想想若是你坐上了皇位,豈能允許周圍有一群你控製不了的人,手握重兵,時刻威脅著應天府的安全。
到時候你豈能安然入睡。”
意識到這個愣頭青可能來真的,胡軻也不再糾結,既然你敢聽,那我一個死刑犯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小先生所言還是有失偏頗,雖是叔伯長輩,但亦是皇親血脈。都是一家人,又緣何談得上骨肉相殘。”
年輕的朱棣還是不願意聽信胡軻的說法,雖然他從小對於儒家經典並不十分認同,當初也是因為“掄”語才和胡軻相熟。
但多年耳濡目染,以及周圍其他人思想的影響之下,忠義孝悌、禮儀廉恥這些內容還是深深的紮進了他的腦子裡。
“漢初諸王亦是高皇血脈,赫赫宗周封四百餘國,亦多是姬姓子孫。”胡軻淡淡的回道。
“漢初諸王雖然都是高皇所出,但其舅家卻為各地豪強。長此以往,自然生的禍亂。
我大明諸位藩王,王妃皆乃功臣勳貴之女,其娘舅家皆在應天任職,若有偏心,也應是向著朝廷!”
血氣上湧的朱棣毫不退讓的反駁道。
“諸王妃雖為勳貴之女,但就藩之後,今後的王子王孫,又如何免得了和地方豪強聯姻合作。長此以往,又與炎漢初年有何不同。”胡軻毫不客氣的給眼前這個年輕人揭露真相。
“我大明以孝治國,又如何生得出此等亂臣賊子。”朱棣此刻已經有點詞窮,無可奈何之下,就隻得選擇這種近乎於杠精的行為。
“自秦以降,曆朝曆代無不以孝治國。然你又何曾見過不生內亂的王朝?”
“那按你的說法,我大明兩代以內必生禍亂?”接連被人駁倒,朱棣現在還能開口,完全憑的就是對自己家的維護。
“藩王製度若不更改,大明內亂無可避免。”
胡軻這些有理有據的回答,讓場上的氣氛再次陷入到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那依先生之見,當今藩王之中,有誰最有可能在日後帶頭生亂?”
良久,朱棣終於被說服,不過在完全認輸之前,他還是掙紮著問出了一個陷阱般的問題。
“秦王年長,但過於驕狂;晉王聰睿,卻失於文弱;如今成年諸王之中,唯有燕王沉穩乾練,能力出眾。
若天下果真有亂,當應在燕王身上。”
說完這句之後,胡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而在他的對麵,假名朱汜的朱棣已經徹底驚呆在了原地,手中高舉的酒壺這時再也握不住,徑直從手中脫落。
隨著陶瓷酒壺在地上徹底碎裂,小小的監牢裡,瞬間多了兩個心碎的人。
而在那堵黑牆的另一邊,毛驤已經把繡春刀拔出了刀鞘,隻待太子一聲令下,他當即就撞斷牆壁,衝過去把那胡言的賊子碎屍萬段。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