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f聽到許元勝詢問。
“去年我們青山縣的秋糧征稅,城外交糧約一萬石,城內稅銀達一萬六千兩,而城外的糧食總產量隻有差不多四萬石。”譚磊苦笑道。
“城外交糧一萬石。”
許元勝沉吟,略一換算,在大勝一石大概一百二十斤,也就是稅糧一百二十萬斤,而青山縣糧食總產量隻有四百八十萬斤。
青山縣的人口有大概三萬多人。
每個人平均一下約有一百六十斤的糧食,要過完接下來的冬季和春季,這已經近乎不可能。
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要提高五成。
這城外是他的片區,這讓自己去收糧,而且還要提高五成的稅糧。
收糧過後的結果,每個人留下的糧食怕是隻有一百斤了,這是讓自己去逼人去死啊。
媽的!
許元勝臉色難看,操,自己才是最有資格叫苦的人啊。
城內擠一擠還是能湊夠銀子,城外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搞不好官逼民反,他娘的,自己彆說當差了,怕是要倒大黴。
“你們覺得這秋糧,是我能做主的?”
“我也是青山縣人,我何嘗不知道秋糧過後會是什麼景象。”
邢明臉露凝重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在場的人當差,都是想過好日子,想多賺些銀兩,但不代表就非要把青山縣的民眾搞的家破人亡。
實則他們都是青山縣人,是最希望看到青山縣繁榮富裕的人。
“大人,若是糧食無法征收到位,可否依銀抵量。”
“若按照銀抵量,作價幾何。”
許元勝沉著臉,知道這是朝廷的旨意,隻能認下了,但糧食是肯定不能足額去收,那是真的會逼死人的。
“可!”
“按照市場價一石糧食一兩銀子。”
邢明平靜道。
“這段時間內,一切事宜我們能擅作主張?”許元勝看向邢明,雖然剛剛說了可以便宜行事,但他要當眾再確認一下。
“隻要不是忤逆大罪,任何事你們都可以自行做主,這段時間不管是青州府還是青山縣衙都會給你們足夠的權利。”
邢明看向許元勝以及其他人直言道,這個時候他沒有為難許元勝,因為秋糧如果出了差錯,大家都要倒黴。
許元勝沒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