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衫聲情並茂,“你竟不知?我是他的未婚妻!”
“你這樣對待師門長輩的未婚妻,若是讓宗門長老知曉了,可還能饒你?”
“你這就放我走,莫再糾纏我,我保證不對任何人說起這事。”
青桐的唇角彎曲幅度越來越大,最後竟然大聲笑了起來,“我在此地將你殺了,豈不是更神不知鬼不覺?”
嗬,果然暴露了,還說什麼友好切磋!雖不知哪裡得罪了這個神經病,然而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景月衫發狠的又磕了一把靈藥,“我就看你可有這個本事!你既不知好歹,那就來吧。”
這男人著實莫名其妙,就讓她看看今日到底誰能殺了誰!
她這邊架勢已經擺好了,青桐那邊卻突然頹了。
他雙手背後,麵上恢複成一片平淡,“不打了。”
嗯?
景月衫一時沒反應過來,剛才不還要跟她拚個你死我活嗎?
青桐瞟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說,“你說得對,畢竟是宗門長輩的未婚妻,得有點分寸。”
他突如其來的上道讓景月衫一時有些無所適從,然而終於能擺脫這個神經病了,她心裡還是油然而生了一股喜悅。
“你明白道理就好,今日之事大家都沒占到便宜,我也不會跟你們宗門長輩告狀,就此彆過吧。”
說著她禦劍而起,找準一個方向便飛奔而去。
莫名其妙打了這麼一架,景月衫自己都覺得有些無語。
風迎麵吹來,將她心中的抑鬱緩緩吹散,她緩緩運轉靈氣,卻發現原本丹田的淤塞竟暢通了大半,大概是方才的打鬥令她體內的淤血都吐了出去吧。
剛剛磕的大量靈藥緩緩在體內遊蕩,因為體內靈氣迅速循環而飛速發散到渾身經脈,她隻覺渾身都輕快了許多。
打個架還有這等奇效,這波不虧啊,景月衫腳踩靈劍在空中轉了幾圈,隻覺空氣都香甜了幾分。
此處位於潼寧淵秘境的外圍,珍貴的靈獸靈植稀少,因此罕見人煙。
她之前跟青桐打了那麼一架,弄出的動靜著實有些大,一般修士遠遠看到了就繞邊走了,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非跑過來湊熱鬨,因此她現在目之所及都未見人煙。
隻有自己一個人,她禦劍而行得姿勢就不那麼正經了,不時地繞著雲朵轉圈圈,或者忽上忽下得來回翻滾,潼寧淵秘境靈氣充沛,各種靈植都長得水靈靈的,正待她再次躍上一朵雲彩眺望遠處的風景時,卻聽到身後那道熟悉的聲音道。
“景月衫,你耍雜技呢?。”
景月衫悚然一驚,猛地一回頭,又看到了那個陰魂不散的男人。
她顫抖著手指著他,聲音氣到尖利,“你怎麼還跟著我?”
青桐挑眉,欠扁的說,“我隻說不跟你打了,又沒說不跟著你。”
這話一出,景月衫隻覺蹭的一股火氣直竄天靈蓋,將她的理智全都要燃燒殆儘。
然而她到底還是留有一絲理智的,倆人再纏鬥下去也沒個好結果,她目前的確奈何不了他。
她深呼一口氣,緩緩的說,“那你就跟著吧。”
說著她便轉身飛速往前飛去。
青桐緊隨其後,還在不停的逼逼,“你還是有點識時務的。”
“這是去哪?”
“快回答我的話!”
“景月衫!”
……
景月衫額間青筋突突的跳,她猛地一個急刹車在空中停住了,衝著青桐一陣噴。
“跟就跟著,不要那麼多話!”
青桐勾起唇角,眼睛發亮,麵上擺出一副欠扁的表情,“我偏不。”
他的五官明明普通到幾點,此時眉眼生動起來,竟顯得有些勾人心魄。
景月衫一時竟有些恍惚,然而下一刻她又唾棄起自己來,竟對著這個神經病發癡,腦子抽了吧。
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就開始不受控製的對青桐發動人參公雞。
“尼瑪你個神經病醜人多作怪,我不想跟你說話!”
這話剛出口,景月衫就有些後悔了,噴人就噴人,無端說人相貌好像是有些過了。
“我……”
青桐眼中的光亮卻更明顯了,他語調有些怪異,緩緩的反問,“我?醜人多作怪?”
“呃,我說的氣話……”
青桐反而沒那麼生氣,他看著景月衫語氣平和,“你果然是個膚淺的女人。”
景月衫:“???”
他這一副“果真如我所料”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青桐:辣雞!膚淺!考察不合格,回頭就去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