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中心本就是男女主,她個炮灰無意摻和其中,唯一想改變的劇情不過是破開自己的死局,其餘還是按照原劇情走吧,現在出現一點小偏差不要緊,就在這裡讓一切各歸各位吧。
黝黑的山洞中隻有景月衫手中的月光石閃爍著幽幽青光,洞內隻有倆人的腳步聲和低微的呼吸聲。
景月衫忽然停下了腳步,靜心斂氣細細感應。
方才還很明確的感應突然變得似有似無,景月衫心中大急,生怕胡慕兒已經遭遇不測。
正待景月衫焦急著呢,青桐猛然拉著她的胳膊往一旁躲去。
景月衫心中警鈴大響,下意識的拔出靈劍往方才站立的位置發出一擊。
淒厲的吼叫下一秒響徹山洞,腥臭的血液鋪天蓋地的澆了過來。
倆人默契的各自飛身閃開,一前一後將突然冒出來的妖獸圍住。
景月衫手中的月光石驀然光線大亮,將洞中的一切照耀的宛如白晝,她眯著眼看了下麵前的妖獸,隻覺胃裡都要吐酸水了。
真不是她外貌歧視,麵前的妖獸長得實在是太太太太惡心了。
光從正麵看,好像是個癩□□,兩隻眼珠子往外麵鼓著,仿佛要掉下來,身上布滿了鼓囊囊的肉疙瘩,有些破開了,裡麵竟露出一張張蒼白的人臉。
這妖獸看著詭異極了,看著是一個癩□□身上背了無數人臉,那些人顯然已經喪命在這妖獸口中,隻有頭留了下來,成了妖獸身上一個個肉疙瘩。
景月衫方才的一劍斬掉了一個肉疙瘩,裡麵的人頭滾落在地上,正好麵朝著景月衫,人頭的眼睛竟然睜開了,猩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饒是景月衫心性堅定都禁不住的有些發毛,然而她方才的一劍顯然激怒了妖獸,它怒吼一聲,張開大嘴,猩紅的舌頭向景月衫席卷而來。
在腦海中演習了無數遍的法決瞬間啟動,景月衫麵色沉穩,捕捉著妖獸的每一個動作,穩準狠的一劍劍砍在它的要害。
她劍光淩厲,不一會妖獸的舌頭就斷了一大截,妖獸淒厲的喊著,往後退了一大步,暴突的眼睛驀然變得猩紅,身上的人臉在下一刻全部睜開了眼睛。
無數猩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景月衫,直把她盯得心突突直跳。
她挽了個劍花,正待乘勝追擊上前砍了丫的,卻驀然與一雙熟悉的眼睛對了個正著,她不禁愣在了原地。
這是這片刻的愣神讓妖獸逮到了機會,他身上無數猩紅的眼睛驀然流露出無比怨毒的目光。
無數悲慘死去的修士殘留下的怨念被這妖獸聚集在一起,形成一股叫人無法反抗的力量,這股強大的怨念頓時就影響到了景月衫,她方才在山洞外便出現過心境的鬆動,現在還未完全恢複,又遇到這等善於以怨念為攻擊手段的妖獸,險些再次沉溺在心魔之中。
此處是她的埋骨之地,她原本堅定的心性在環境的影響下有些許的動搖,難道此時憑借她自己還是破不了這場殺劫?
握劍的手抖了一下又變得沉穩,景月衫咬牙對抗那股強大怨念對她的影響,催動渾身靈力向那妖獸發出全力一擊。
妖獸沒料到她還有反擊之力,驚慌失措下往反方向跑去,哪知另一個方向也有一道淩冽的劍光襲來,叫它一時之間無處可逃。
兩股力量穿過妖獸的身體,將它圓鼓鼓的身軀炸成一團血花後依舊力道不減,直直的對撞了起來,發出了震天動地的聲響,聲波在山洞中陣陣回響,無數細碎的石子簌簌落了下來。
“錚”的一聲,景月衫將靈劍插在地上支撐著身體,脖頸微垂大口喘氣。
熟悉的腳步停在她麵前,又開始對她冷嘲熱諷:“如此脆弱的心境,怪不得修為一直停滯不前。”
景月衫喘了一會後呼吸逐漸變得平穩,沒有理他,站起身往妖獸炸裂的地方走去。
妖獸已經化成了一團血沫,它身上的那些人臉也一並被撚為粉碎,景月衫尋了一圈,什麼也沒找到。
她立在原地,臉上不帶任何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怎麼了?”
景月衫從沉思中回神,抬頭看向青桐,眼中的情感複雜難言。
青桐一臉莫名,“你乾嘛這麼看我?”
景月衫笑了,笑意浮於表麵,眼眸中冰冷一片。
“方才那妖獸身上的人臉中,有我的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