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元府強硬的拒絕了景月衫退婚的要求,還指定要在三日後的結嬰大典上迎景月衫飛升上界。
景月衫頭都大了,深覺蒼越仙君可能腦子有問題,她覺得她之前在他麵前的表現並不如何好,怎麼他就突然不退婚了,還變得死皮賴臉起來了。
景樂章氣的大罵,“什麼仙君,太不要臉了吧,還想強娶我女兒?!”
景月衫溫聲安慰:“母親不要著急,我已將退婚意願清楚的傳達了過去,他要如何做是他的事,隻要我不願,他還能硬搶?”
景樂章氣惱了半天,也沒想到彆的更好的法子,隻得暫時作罷。
景月衫心裡也沒太著急,反正玉佩已經到申雁寧手上了,到時候要去上界也是她去。至於他倆見麵後如何發展感情,那就不關她的事了,劇情自會推動感情的發展。
隻要申雁寧成功代替她拿著玉佩飛升上界,她就能把自己從原劇情裡摘出來了。
然而聽聞太虛元府拒絕退婚的消息後,掌門華池道尊倒是高興了起來,招來景月衫溫聲勸誡:“既然仙君對你有意,你可否再好好考慮一下。”
景月衫語氣堅定:“我意已決,即使那日他開通上界通道,我也不會跟他去的,難道他還能當著眾人的麵強搶?”
華池道尊給噎住了,那應該是不能,縱是蒼越仙君豁的出去,太虛元府還要在修仙界接著混呢。
自家弟子拚死不願,華池道尊也沒了法子,再三向太虛元府表達了退婚的意願,並附上一大串補償的承諾,然而都被強硬拒絕了。
蒼越仙君鐵了心要娶,景月衫又梗著脖子不嫁,華池道尊被這事給急禿了頭,最後實在沒轍了,決定破罐子破摔算了。
那日的典禮就按著結嬰大典去辦,將大婚的事瞞的一絲不露,這樣到時候出了什麼洋相也可以推脫是意外。
申雁寧與景月衫同一日結嬰,正好兩個人一塊辦了,借著這個由頭搞隆重點。
結嬰大典便在這種宗門上層默不作聲,底下弟子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熱熱鬨鬨的籌辦了起來。
歸元宗對景月衫的婚事閉口不提,太虛元府卻是敲鑼打鼓的將聘禮給送來了,掛滿紅綢的仙舟就大張旗鼓的停在歸元宗大門口。
華池道尊正待拒絕,哪知太虛元府的人扔下仙舟就跑,隻留下一道訊息說是給歸元宗的聘禮。
仙舟大剌剌的停在大門口,引得宗門弟子議論紛紛,華池道尊隻得將仙舟收了起來,給景月衫送去。
然而沒想到又吃了個閉門羹,華池道尊氣的腦門青筋突突突的跳,揮手將仙舟扔到了宗門庫房。
“本尊再不管你們的事了,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
且不論宗門內知曉內情的人怎麼看,底下不知情弟子卻是被太虛元府這個操作勾起了熊熊八卦之魂。
“想不到蒼越仙君如此信守承諾,景師姐總算是苦儘甘來了。”
“之前還羨慕景師姐度過了九轉天雷日後必將飛升,現在看來什麼九轉天雷,有沒有都沒差嘛,有此金龜婿,哪還用苦哈哈的自己修行……”
“太虛元府聘禮都送來了,卻沒說到底何時成婚,我看且還有的等。”
“即使景師姐已經修至元嬰,差距也還是太大了啊……”
……
山崖之上,申雁寧撫摸者手上的玉佩出神。
她在潼寧淵秘境中的一處遺址中得了一個上古大能的眼緣,那個前輩的神念一眼認出這塊玉佩絕非凡物,像是通往更高一級界麵的鑰匙。
申雁寧的心臟砰砰直跳,更高一級的界麵?那不就是上界,她險些被巨大的喜悅衝昏了頭腦。
無數修士苦苦求索的,不就是飛升上界得以永生嗎?!如今現成的機會擺在眼前,怎麼不令人臉紅心熱。
其實上界的美好都藏於各種傳說之中,飛升上界的仙君不可輕易下降修仙界,偶有仙君下降口中的上界也是一片繁榮美好,更何況上界無輪回之道,傳言修士隻要踏入上界便可跳出生死輪回得以永生,這般仙境,讓聞者無不心生向往。
宗門內是那麼一番情景,申雁寧咬牙,眼中的憤懣藏也藏不住。
明明她也晉級元嬰了,合該跟景月衫享受相同的榮耀,偏偏眾人眼熱景月衫渡的是九轉天雷劫,又身負與蒼越仙君的婚日後遲早要飛升上界,所以都急吼吼的恭維景月衫去了,將她冷落在一旁,連結嬰大大典都要跟景月衫湊在一塊辦了。
一想到又要成為景月衫的背景板,申雁寧咬牙,眼中的堅定之色越發明顯。
既如此,她便在結嬰大典大典上激活玉佩,在眾人矚目之下飛升上界,看看誰以後還敢小瞧她。
隻是既要飛升上界,下界的感情就不得不割舍了,她畢竟以元嬰之身飛升,可沒有蒼越仙君的本事再接一個人上去,這種情況隻能先顧著自己了。
待她飛升上界後,憑借上界豐厚的資源必定修為一日千裡,到時再將酈無接上來不遲。
過了沒一會,一個麵容憔悴的俊秀男子走了過來,溫聲道:“雁寧,急著找我有什麼事?”
話剛說完,他便發出一陣急切的咳嗽,他在潼寧淵秘境內受傷頗重,一時半會還恢複不了。
申雁寧眼中流露出一絲心疼,然而轉瞬間麵容又強硬起來。
“酈無,我考慮了很久,我們還是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