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越仙君搞出那般大陣仗,轟動了整個歸元宗。
景月衫瞬間成了眾弟子吃瓜八卦的焦點,她和蒼越仙君的那點子事被編成了不止十八個版本,在歸元宗內部廣為流傳,隻不過不管在哪個版本裡,景月衫都是對蒼越仙君始亂終棄的渣女形象。
歸元宗眾弟子暗地裡自然少不了編排她。
“嘿嘿嘿,景師姐果然走了樂章道尊的老路……”
有弟子感慨,“景師姐藏得真夠深的,之前那般勤勉,我還當她跟樂章道尊不一樣。”
“哼哼,景師姐比樂章道尊還猛,她可是拒絕了一位仙君啊,那可是飛升上界得以長生的機會!”
“嗐,那算什麼,景師姐可是揚言了,絕不會為了一個男人放棄滿世界的美色……”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當然這些閒言碎語隻敢在背後嚼,當著景月衫的麵是萬萬不敢這麼說的,畢竟她已然成了元嬰道君,自此進入了高階修士的行列。
景月衫也知道背後的話不會好聽,但隻要不當麵說她通通當空氣,景樂章都到合道期了,還有人在背後嚼舌根,何況是她?
有時候她都覺得好笑,她說自己是因為與蒼越仙君毫無情意才退婚的,眾人隻會一邊不信一邊勸她克服困難。然而她一旦用了景樂章之前拒絕薑修然的理由,大家馬上就接受了,再也不勸她忍忍得了,隻不過背後的嚼舌根是少不了的。
她的清靈峰被削平了山頭,上麵的建築全部毀於一旦,剛搬家屁股還沒捂熱的景月衫隻得又搬回了望辰峰。
在景樂章的強烈要求之下,她住在了山巔之上那座華麗的宮殿之中,跟她一起住進來的還有薑修然。
對此景樂章是非常不情願的,奈何薑修然臉皮厚,硬擠著搬了進來,景樂章轟不走他,隻得忍了。
原本住在宮殿中的美人們可算是遭了殃,修然道尊在一旁虎視眈眈,哪還有人敢湊到景樂章身邊,各個縮在角落裡發抖,生怕修然道尊注意到他們。
過了沒幾日,景樂章就抓了狂,“你什麼時候回去閉關?”
修然道尊神神叨:“自然是還未到時候。”
景樂章嘴裡恨恨:“趕緊走,你在這我少了好多樂趣。”
修然道尊慢慢的嘴巴說話也不好聽起來,“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趕緊收收,不成個女修的樣子,還帶壞我女兒。”
“薑修然!我怎麼樣關你屁事!看不慣你趕緊走,女兒自己長眼睛,知曉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彆扯著女兒當借口。”
薑修然嘴裡恨恨:“孩子都生了,你怎麼樣當然關我的事,以前指望著你自己想開,現在看來你實在不堪造就,隻能我來把你強行掰正了。”
景樂章滿臉驚駭,“你想怎麼樣…唔…住手……”
薑修然長袖一揮,倆人的身影隱藏在一團馬賽克中。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在上演,景月衫看的心累無比,實在搞不懂爹娘的複雜愛戀。
若說親爹看不上親娘吧,他雖然嘴上罵罵咧咧,但身體可實誠的很,倆人拌著拌著嘴就變成一團少兒不宜的馬賽克。
若說親娘是被逼的,那也不像,她嘴上跟薑修然不停對噴,但每日眉梢間的春情蕩漾不似作假,瞧著也是很享受的模樣。
景月衫無語望天,感覺在這裡呆不下去了,隻想趕緊閃人。
清靈峰一時半會修整不好,搬家無望的景月衫選擇了出門曆練。上古之事的真相處於層層迷霧之中,景月衫對薑修然幾番試探都被他或軟或硬的擋了回來,心頭依舊沒有半分思緒。
薑修然已然是歸元宗最高階的修士,還是她親爹,她都問不出來什麼線索,直接打消了景月衫在宗門查探消息的想法。
外麵天高海闊,細細尋訪之下可能還會有些收獲。她既然答應了風曦魔君,自然要儘力去做承諾之事,即使最終毫無所獲,起碼她自己問心無愧。
再加上自仙魔大戰後,魔族在修仙界中一直是反派形象,如非必要,她還是不要透露自己身負魔功這件事的好。身處宗門之內,總歸有些不便,出門還更方便她消化繼承的傳承。
如今正是大好機會,申雁寧已飛升上界,蒼越仙君更是跟她來了個徹底了斷,一直籠罩在心頭的陰雲終於消散殆儘。
事情已經做了個了結,她此時出門再無後顧之憂。
向景樂章說明自己要出門的意圖後,景樂章遲疑道:“要不等修為稍稍穩固了再去?”
景月衫還沒來得及說話,薑修然就插嘴道:“好,你自己放棄了飛升上界的機會,接下來自然隻能靠自己苦修了。”
說著掏出個儲物袋丟給她,“拿著,不修成個樣子不要回來。”
景樂章還要說什麼,景月衫已經喜滋滋的丟下句“謝謝父親”,然後麻溜的跑了。
親爹手中的好東西比親媽還多,景月衫美滋滋的清點儲物袋中的奇珍異寶,感覺來了這裡那麼久,也就現在才有種身為修二代的真實感。
她總算是擺脫了原劇情,接下來的生活自然可以可著自己的心意安排,景月衫滿心愉悅的走進宗門傳送陣,隨機選了個地方。
申雁寧已身處上界,蒼越仙君估計也走了,這下應該不會碰到他們任何一人了吧。
應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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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越的傷勢頗重,茂勳道尊將他安置在宗門密地中,借助聚靈大陣緩緩修複他的傷勢。
與他同處一地的還有囚魔大陣的陣靈,它身上凝聚的怨氣於魔氣交織在一起,需要借助大陣不停的以靈氣衝刷。
經過這段時日的靈氣衝刷,原本看著邪性的五頭小孩已然變了個模樣。
原本的五顆頭減少為三個頭,眼中的魔氣也大大減少,想必假以時日就能變成正常娃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