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聽完姚思語的話,臉色難看到極點,蒼老的眼中透出一股陰沉。
隻是,不等她開口,一道冰冷而帶著戲虐的聲音從門口的方向傳來。
“你還真敢說。”
姚思語下意識的回頭,隻看見一個穿著煙灰色高定西裝的男人走進來,他整個人看起來高大深沉,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姚思語正端著茶盞喝茶,直接被口中的水嗆住,猛烈的咳了起來。
相親遇見昨晚一夜情的男人,這場麵簡直就是大型社死現場啊。
“承晏來啦。承澤呢?今天可是給他選老婆,他不來看怎麼行。”王老夫人見到陸承晏,態度立即變得溫和。
“我看也一樣。”陸承晏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下,長腿隨意的交疊著,一雙冰冷深邃的眸子,看著姚思語的目光直白而赤裸。
姚思語已經止住了咳,也從剛剛的慌亂中鎮定下來。不就是不巧遇上了昨晚嫖過的男人而已,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二少,您的茶。”傭人端著茶盤,恭恭敬敬的把茶盞放在了陸承晏麵前。
陸承晏端起茶喝了一口,性感的喉嚨上下滾動。燈光照射在他深邃立體的側臉,舉手投足間都是豪門貴公子的高冷和矜貴。
他一雙沒什麼溫度的深眸,毫不掩飾的盯著姚思語脖頸和胸口上深淺不一的吻痕。
姚思語被他盯得脊椎發麻,正想開口,卻被謝清搶先了一步,“她是過敏體質,最近不知怎麼過敏了。”
姚思語“……”
她媽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也真是讓人佩服,隻是,如果謝清知道她身上的吻痕就是麵前這個男人的傑作,不知會作何感想。
“對男人過敏,姚小姐的體質真特彆。”陸承晏似笑非笑的回了句。
姚思語的腦子裡莫名的浮現出昨晚他在她身上放縱的畫麵。她臉頰不受控製的發燙,卻不服輸的反唇相譏。
“陸家真是兄友弟恭,弟弟還能替哥哥相親。我聽說陸大公子毀容,癱瘓,男人那東西也不知道還好不好使。洞房不會也需要陸二少替你大哥代勞吧……”
姚思語語不驚人死不休,謝清聽完直接嚇出了一身冷汗,不等她把話說完就出聲訓斥,“姚思語,你閉嘴。”
姚思語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漫不經心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間。”
姚思語在王家的傭人引領下,走進了位於一樓走廊儘頭的洗手間。
她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黑色低胸長裙,肩膀和胸口上布滿了青紫色的吻痕,因為姚思語的皮膚白,那些吻痕尤為刺目,怎麼看都不像良家婦女。
姚思語伸手輕觸了一下鎖骨上的吻痕,感覺輕微的刺痛。陸承晏那男人真是屬狗的,這麼喜歡咬人。
姚思語擰開金色的水龍頭,洗完手,簡單的整理了一下略有些鬆散的長發,便轉身走出洗手間。
長長的寂靜的走廊裡,陸承晏背倚著一側的牆壁,一隻手夾著燃燒的煙,腕間的名表在頭頂水晶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冰冷高貴的光澤,亦如它的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