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拿起一瓶啤酒,十分豪氣的一口氣喝了半瓶。
姚思語喝完酒,話就特彆多。
她一隻手托著腮,另一隻手晃動著啤酒瓶,濃密的長睫一眨一眨的,好像沒醉,又好像醉了,目光有些渙散的看著陸承晏,說道“我十七歲那年……”
十七歲那年的噩夢,就好像刻在了她腦子裡一樣,至今仍曆曆在目。
那天,是謝安琪的生日。
姚思語身體有些不舒服,一直在發低燒,但還是被謝安琪和她的那些朋友硬拉去了酒吧。
酒吧的環境很嘈雜混亂,因為生病,姚思語整個人都處於半清醒的狀態。
謝安琪的那些朋友玩兒的很瘋,徐斌更甚。他強摟著姚思語,不停的給她灌酒。
“我,我實在是喝不下了。”姚思語搖頭拒絕,被辛辣的酒精嗆得不停的咳。
“不喝算了,去跳舞吧。”謝瑤和徐斌又拖著她去舞池。
舞池裡擠了很多人,群魔亂舞,身體緊挨著身體。
姚思語感覺天旋地轉,音樂聲刺耳。她不知道被誰猛力的撞了一下,直接摔到在舞池裡,手還被人踩了一腳,疼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姚思語摔倒在舞池裡,半天都沒有爬起來。而謝安琪和她的那些朋友就站在一旁看熱鬨,沒有一個人伸手扶她。
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兒把她扶起來的,還熱心的想要送她回家。
謝安琪這時候才過來,拉住姚思語,語氣還夾雜著不耐煩的說,“出來玩兒還惹事兒,真晦氣!我帶你去休息。”
姚思語以為謝安琪會送她回家,沒想到謝安琪把她丟進了酒吧對麵的一家小旅館裡。
姚思語實在是太難受了,也顧不了那麼多。就在旅館房間睡著了。
然後,徐斌就走進了她的房間,想要強暴她。
在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小房間裡,姚思語拚命地掙紮哭喊,可是,嗓子都喊破了,也沒有人來救她。
最後,她用玻璃台燈砸破了徐斌的頭,才逃了出去。可鋒利的玻璃碎片也插進了她的掌心,割斷了兩根手筋。
姚思語忍著疼跑出酒店,並報了警。
可是,謝安琪和她的那些朋友卻對警察說,隻是一場誤會,是姚思語小題大做。而謝清更是以她監護人的身份選擇銷案和解。
因為謝清拿了徐家和解的錢,徐斌的母親倒打一耙,指著她的鼻子說“我家斌斌一直品學兼優,怎麼會做這種事。肯定是你不要臉的勾引我兒子,還反咬一口。還要我們賠錢,真是倒黴!”
這樣的不堪和指責,讓姚思語如墜地獄。然而,這一切僅僅隻是開始。
她在酒吧被徐斌灌酒的照片突然出現在校園網上。很多人跟帖,說她濫交,生活糜亂,還有人汙蔑她在夜總會坐台。
然後,姚思語在學校開始被辱罵,被孤立。甚至,在放學回家的路上,會被一些混混攔住,那些人動手動腳,笑著問她睡一晚多少錢。
再後來,學校以她生活作風有問題而取消了她作為交換生出國留學的資格。而謝安琪卻頂替她,去了世界最頂級的音樂學院,學成歸國後成為了受人追捧的鋼琴小公主。
姚思語五歲開始學習鋼琴,十幾年的刻苦和努力,卻在十七歲那年與夢想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