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好像被人動過。”程霏壓低聲說。
她從小練舞，比普通人都敏銳。這條裙子姚思語試穿之後，是她親手掛上去的。程霏記得很清楚，裙擺理得整整齊齊，並沒有突出來。
姚思語聽完，秀眉微蹙。她伸手把裙子從衣架上取下來，認真的檢查一遍，發現後背拉鏈的縫線被拆開了幾段。
這條裙子表麵上看不出什麼問題，剛穿上的時候也不會察覺到什麼，但她還要跳舞，動作幅度大的時候，這條裙子的拉鏈很容易就會被撐破。
“還真是幼稚。”姚思語冷笑。
“你知道是誰做的？”程霏問。
“除了姚紫婷，還有誰會這麼無聊。”姚思語把裙子交給程霏，又低聲吩咐了幾句。
程霏點頭表示明白，拿著那條裙子就離開了。沒過多久，她又回來了，手中依舊拿著一條一模一樣的粉紫色過膝裙。
“這條裙子沒問題，你去換上吧。”程霏把裙子遞給姚思語。
“沒被人看到吧？”姚思語問。
“沒有。連走廊的監控器都避開了。我做事你放心。”程霏拍著胸脯保證。
姚思語點了點頭。心想姚紫婷那麼想要她出醜。那麼，她也不介意讓姚紫婷體會一下什麼叫自作自受。
化妝時間隻有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之後，所有的女藝人都到後台候場。
姚紫婷打扮的珠光寶氣，仰著下巴，像隻即將開屏的小孔雀。登台的時候，也是第一個上場，站在了舞台最前麵，最顯眼的位置。
姚思語站在第四排的邊沿，位置不顯眼，服飾首飾都不顯眼，但過盛的容貌依舊讓她如同鶴立雞群。
她隻要站在那裡，就是閃閃發光的，不容任何人忽視。
有粉絲舉著燈牌喊她的名字，姚思語就笑著揮手。
各家粉絲都為自家偶像搖旗呐喊了一波，直到音樂聲響起，現場才恢複了安靜。
姚紫婷作為c位，第一個演唱，還有一小段獨舞表演，而其他五十九位女藝人好像都淪為了她的陪襯。
姚紫婷的歌詞唱完，才輪到其他的藝人。從第二排開始，到第三排，第四排。姚思語隻有一句歌詞，還唱跑調了。一半原因是曲調難，還有一半是故意。
王慧說曲有誤，周郎顧。在無法出彩的時候，跑調也是一種出圈的方法。
王慧還說這個世上沒有完美的人，也不需要完美的人。起點低並不可怕，但要讓人看出你的努力和進步。
姚思語雖然唱的走調，但嗓音乾淨，聽起來也還不錯。
隻有站在前五排的藝人有獨唱的資格，副歌的部分全部是合唱，還有一段很長的快舞。
然而，本來十分動聽的女聲合唱裡，卻突然夾雜了一道刺耳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