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家人全體出行這段期間,白永懿收拾一番後同樣出門了。
他並不指望所謂家人能給他什麼好臉色看,畢竟……是他堅持要脫離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軌道。
早高峰已過,一路上車輛行人並不多。由於沒帶出自己的交通工具來,白永懿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刷了輛共享單車,不緊不慢地騎向洛陽市警局。
到點,還車,挺直腰背,走入市局大門。前台谘詢處的女警低著頭,一本正經道:“洛陽市警局,報案請往右轉……”
不抬頭也就罷了,一抬頭,眼前的人過於熟識,於是她掐掉後半句套話,轉了個語氣:“白副隊!”
“已經不是了。”白永懿對她擺擺手,“副局在辦公室嗎?”
“在的……前不久看到他進去了。”那名女警稍微失落地答道。
白永懿禮節性地道了謝,徑直往局長係列辦公區去。
他輕車熟路穿過大片無關辦公室,在副局長的辦公室前站定,見標牌下新貼的姓名欄中是自己熟悉的名字,遂輕輕敲了門。
“請進。”
白永懿開了門,不溫不火地喊了聲:“哥。”
“難為你還肯喊我哥,我看你簡直是想上房了。”室內的人似有些慍氣,像是在忍著家暴的衝動。
“哦,要是不喊哥,該喊什麼?你的名字,白景曜?”白永懿一點也不介意自家大哥的火氣,反倒有了頂撞的嫌疑。
“……”白景曜簡直想錘死這個不成器的兄弟,不是很懂為什麼良好的家教能教出這麼個叛逆的玩意兒來。
“找我什麼事呢?還非得上你辦公室來。”鬨也鬨了,再不正行也不是白永懿的風格。
白景曜可能還梗著一口氣沒換上來,手撐著太陽穴按了按,才緩緩開口:“……你知不知道你們接了個什麼活?”
“私人保鏢啊,你沒見過?我還兼了個廚子,你知道我有多期待這一點嗎?”
“開什麼玩笑!堂堂刑警副隊去給一個小孩當私人保鏢,你有病吧?!”白景曜險些拍桌而起,被白永懿搶先按住了肩。
“沒病,清醒得很。我說了,我不想當刑警,廚師不好嗎?你們彆職業歧視,消消火。”
“你一個正經八百警校畢業的,哪轉得這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