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是一名頗有資曆的人,她接到訴狀後,帶上所有官兵,馬不停蹄地趕到村裡,收集了證據,將還被定身的村民綁住,帶回縣衙。”
“那些村民想以傳統習俗為自己洗刷罪名,說以往都是這般做的,縣官一聽,當場給他們定了更重的刑罰。”
紀清晝又道“村民們的妻子、母親,家中其她女眷也趕到縣城,想要為他們辯解,也被攔在門外,以乾擾官府公務的由頭抓了幾個典型關進大牢後,其她的也就散了。”
蕭惹意皺眉“她們竟也幫著那群畜生?”
“生活所迫罷了。”
紀清晝搖頭。
據她了解,有不少女子在自家男人蹲大牢後,立刻收拾包袱回娘家,過不了多久便改嫁他人。
眾生萬象,各有不同,有人歡喜,也有人愁。
若是天下人都活成一個樣,才是稀奇。
“難得是個好結局。”
柳扶弱強撐著聽完,哈欠連天,眼淚都擠出來了,她抱著紀清晝的手臂,喃喃“難得呀……”
迷迷糊糊嘀咕著,柳扶弱睡著了。
紀清晝與蕭惹意也撐不住困意,閉眼睡了。
意識沉入黑暗前,紀清晝隱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卻來不及深究。
不死樹“紅月光忘了關視頻了。”
禿毛小雞一手捂住叛逆小黑蟲的眼睛,一手捂住漁惑的眼睛,冷冷道“非禮勿視。”
他也閉上了眼。
“她睡著的樣子真可愛。”
耳旁傳來不死樹的聲音。
叛逆小黑蟲“讓我看看!”
漁惑“我也要看!”
禿毛小雞“……”他為什麼不能多長幾隻手!
應該把這些家夥的眼睛和嘴都捂住才好!
一覺無夢。
紀清晝三人睜開眼時,外頭已日上三竿。
有仆役敲門,說讓三位姑爺去給老爺敬茶。
紀清晝叫住傳話的仆役,問道“我不用去嗎?”
仆役搖頭“老爺隻吩咐讓三位姑爺去,小姐在房中休息即可。”
於是,謝子夜三人被帶走。
“奇了怪了,為什麼女兒不用去,隻要女婿去啊?”
柳扶弱也是看過話本子的人,“既然是上門女婿,該以女方為主,被女方領著去給家裡人敬茶吧?”
蕭惹意道“幻景類的秘境,許多規則本就與外界不同,難以用常理推測。”
柳扶弱道“可昨晚婚禮流程,都和清晝描述的現實流程對上了呀。”
蕭惹意也有些拿不準了,“這麼一說……確實很奇怪,既然先前都按照現實流程來了,為何又變得異常?這不符合幻景類秘境的規律。”
幻景類秘境雖詭譎,可規則都是有跡可循的。
要麼與現實對應,要麼處處與現實不同。
“或許這異常,便是尋常。”
紀清晝忽然開口,“既然他們三人被叫去敬茶,沒我們的事,我們可以出門探索一下。”
幻景類的秘境,便是從不斷探索中,找尋更多線索,發現破局之法。
然而,當紀清晝打開門時,卻發現外頭烏泱泱站著兩隊護院。
護院皆為男子,一個個人高馬大,手裡握著棍棒,氣勢凶悍。
這些護院與先前遇到的鬼仆役一樣,滿臉黑斑傷口,看不出原樣,一眼望去,煞是駭人。
見紀清晝要出門,為首的男護院立刻攔住了她“老爺有令,小姐不得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