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毛小雞“……你也彆搞錯重點了!”
叛逆小黑蟲啃著磨牙棒,不解“男主角那麼爛,誰還願意買話本子看呀?”
不死樹想到了某個天天對著話本子“嘿嘿”直樂的家夥,語氣沉重“人的喜好多種多樣!”
漁惑被她激起了同感,同樣語氣沉重“你永遠都不知道花錢買話本子的都是什麼奇怪的家夥!”
叛逆小黑蟲“?”
禿毛小雞“……都說了你們彆搞錯重點了!”
另一邊,文府秘境。
紀清晝也聽見了聊天群眾妖的對話,知曉自己兩人把話題扯歪了,便道“不過,你的吸血論形容也很對。”
“世界之大,生靈無數,無奇不有,可經過滄海桑田,歲月變遷,生靈自身的變化,皆是朝自己有益之處發展。”
紀清晝道“你的魔氣若真屬於你,它應當對你有益,而非隻知吸取你的靈力,供給自身,不給你提供任何好處。”
她將謝子夜身上的藥瓶撿起,塞入男人手中,認真地說道“謝道友,魔氣定是另有來曆,與你無關,並非你與生俱來。”
所以,你不是天生壞種。
“你還有救。”
紀清晝語氣堅定,“我雖不清楚魔氣從何而來,該如何製住,甚至從你身上剝離,可它既然不屬於你,那你便還有救。”
“你明明都不知該如何救我……”
謝子夜攥緊了手中藥瓶,指節發白。
他雙眸緊緊盯著紀清晝,聲音冰冷仿佛在質問,又藏著一絲顫抖如在期待什麼“你怎能保證,我還有救?”
“我說了。”
紀清晝抬手,握住彆離劍劍柄,手腕微轉,彆離劍如切豆腐一樣,輕易切開古樹樹乾,橫在謝子夜脖子上。
冰冷的劍鋒貼在男人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肌膚上,印出一道細細的紅痕。
紀清晝聲音平靜“救不了你,就殺了你。”
謝子夜怔怔望著近在咫尺的紀清晝,一時說不出話。
“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死。”
紀清晝朝謝子夜微挑眉梢“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你。”
謝子夜張了張口,卻隻說出了這一個字,便停下了。
他喉結滾動,下巴微抬,直視著這個橫劍抵在自己脖頸處,此刻輕易掌控自己生死的女人。
“紀道友。”
從始至終,謝子夜對紀清晝的稱呼都如此客氣。
哪怕入魔與之生死搏殺,他也是如此克己守禮,喚紀清晝為道友。
謝子夜望進了紀清晝那雙平靜無瀾的眼眸。
她明明沒有說什麼激蕩人心的話語,更沒有許諾一定能救下自己。
可為什麼,此時此刻,他心中竟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的求生欲?
不,不對。
應該說,從許久以前開始,他待在紀清晝身邊時,心中便會生出這樣不該有的欲念。
紀清晝說的沒錯,自己那一聲聲“殺了我”,都是在向她說“救救我。”
“紀道友。”
謝子夜又一次低聲喚著紀清晝。
他眉眼間偽裝的冷意化去,一雙似藏有星海的眼眸靜靜凝望著近在咫尺的紀清晝,一如既往的深邃沉靜。
“我聽你的。”
謝子夜輕聲說。
他拔開手中藥瓶的瓶塞,將療傷靈丹倒入口中。
紀清晝,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