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梔言看著畫上的人,笑著拍著楚然的手。
孫楚然聽著吧,心裡有些複雜,這是好話還是歹話呢……
“這畫真有意思,頭大大的,臉圓圓的,身子小小的,很是可愛。”
蘇梔言看向作畫的人,入眼卻發現,這張圓圓的臉,與這畫上的畫風簡直如出一轍。
“蘇小姐,我是徐韻韻……”
她聲音小小的,能看出來是有些害怕蘇梔言。
不止蘇梔言看出來了,楚然和晚棠也看出來了,兩人相視一笑,隨後無奈搖頭。
蘇梔言‘惡名’在外。
蘇梔言有些尷尬,“那個……徐小姐。”
“嗯,蘇小姐。”她站得板板正正的,跟聽父親訓話似的。
看著她的模樣,蘇梔言無奈地咂吧了兩下嘴,看著她,“那個……我不吃人……你彆怕。”
“噗……”
孫楚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蘇梔言轉過臉去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才是要吃人的樣子。
徐韻韻嚇得身子抖了抖,結結巴巴地說,“那個……孫小姐夏小姐……蘇小姐,你們你們聊,我,我先走了……”
說要,把畫好的畫塞到夏晚棠懷裡,然後抱著剩下的紙一溜煙地就跑了。
蘇梔言想解釋什麼都沒機會,張著嘴伸著手,看著跑遠了的徐韻韻。
她轉過臉,看著兩人,“我長得是像夜叉嗎?”
她這一問,亭子裡的兩人是徹底笑了出來,“你長得像天仙,但是你名聲堪比夜叉就是了……”
“我有這麼離譜?”她是真不知道。
接著,孫楚然和夏晚棠你一句我一句地幫她回憶夜叉之路……
“半年前,李大人的女兒在街上多看了幾眼全皇子,你威脅人家要挖了她的眼,聽說她回家做了三天噩夢。”
“我那不是威脅,隻是嚇唬……我又不會真挖她的眼睛……”
“三個月前吧,望月樓裡你從彆人,哦女孩子嘴裡聽到了一句,我要是能去了三皇子的眼,此生便無憾了……結果你站在人家身後,冷不丁地說了一句,彆的你保證不了,但此生無憾還是能幫她早些達成的。”
“我隨口說一下而已……”
“聽說人家連夜搬出了京城。”夏晚棠補充道。
蘇梔言一臉驚恐……
“還有許多,然後最近的一次,新入京的昌武侯之子,外麵傳言,他跟你搶了一回包廂,結果夜裡讓人打的三個月下不了床,聽說啊,殘了,下半輩子算是毀了……”
“胡說八道,那是他爹打的,還有,哪有三個月下不了床,我剛還看到他完完整整地在禦花園裡走得跟花孔雀似的呢。”
孫楚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姐妹,節哀,這名聲怕是一年半載的回不來了……”
蘇梔言看了她幾眼,簡直心如死灰,她上一世可不知道這些。
“夜叉便夜叉吧,我內急,一會兒再來找你們。”
說著便要離開。
“我們也要走了,看天色,晚宴應該快開始了,你一會兒直接過去吧。”晚棠說著。
“那好。”
說完,蘇梔言朝著亭子外走去,她記得假山後麵有一座殿宇……
她步子有些著急,走過彎彎繞繞的小道,剛剛走近假山附近,便聽到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