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在天上的父，終將..引領我們抵達那..流奶與蜜之地...”
“...願神與我們同在。”
“................”她的喉頭哽咽住了，最終還是忍不住破碎的輕細抽噎聲。
她不想哭的，不想在這孩子麵前哭的，但是.....
“對不起..”苦澀的淚珠不斷打落到塔耶的臉上...像是下著永遠不會停歇似的小雨。
“我...”噗的一聲輕響，利刃紮進了修女利亞的脖子，她再也不能說出任何話語。
‘對不起，讓你看到這些。’
‘對不起，是我沒注意到那個惡魔的真正目的。’
‘對不起，我保護不了你。’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
‘對不起，我平時對你太凶了....’
‘小提古雷查夫...’
溫熱殷紅的血液不斷地從她身上的創口流出，在地上積成了一灘鮮紅的水窪。
她的眼睛還怒睜著，裡麵映著不斷跳動的烈火..
但她卻再也不動了.......
帕默爾像仍是覺得不解氣般，提腳對著蜷曲在地的女屍又是一陣輾軋踩踢。
之後將她像拖死狗一般拎著後脖領一路拖拽到了離塔耶最遠的地方。
將她的身上潑滿酒，扔進了火堆裡。
屍體撲入火中之後，身上的酒水被高溫灼乾著，不斷冒出白色煙霧。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
肉|體焦糊氣味，混著濃烈的血腥味，讓塔耶的意識更加混沌。
而塔耶模糊的視線中最後見到的。
是滿目的紅，是刺眼到讓人想要流淚的火光。
————
他被藥物浸地昏昏沉沉的大腦裡，恍惚間卻突然響起了存在X附在那隻泰迪熊身上曾說過的話。
“汝若...……禱.....……吾..必……聆聽.....…..…恩威.....…才行..真是.....此...那……願汝在萬千災厄...的試煉....脫離..罪惡、墮落本性....早日轉向...悲慈的吾主......想必在如烈火般的...災厄試煉中...最後留下....會.....真金般的.....信仰.....”
“如...烈火般的...災..厄........”
“災....厄...？”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在搗鬼嗎啊啊啊！！！！！
————該死的！！！！存在X！！！！！！！！！！！！！！
塔耶憤怒地瞳孔驟縮,控製不住想發出歇斯底裡的不甘怒吼。
但艱難地張開嘴卻隻能發出“嗬....嗬...”的細小氣音。
帕默爾蹲下身來，突然低頭靠近癱軟在地的塔耶。
他將食指抵在唇上輕聲道：
“噓.....”
“塔耶，要乖乖的...”
黑發綠眸的男人大半張臉上都被濺滿了鮮血，側頜的血肉猙獰的外翻著。
但現在他毫不在意，隻一直掛著那讓人作嘔的微笑。
他將尚算乾淨的黑色的西服外套輕輕披住塔耶的頭臉，將金發少年一把抱進懷裡。
然後虔誠而小心翼翼地將側頰抵上外套，隔著衣料和他的天使行著荒唐的貼麵禮。
他激動得渾身戰栗，像野獸般從喉嚨深處發出滿足的歎息。
他終於找到了，他終於得到了。
他的肋骨，他的半身。
他們將永遠在一起。
“晚安”
“我的天使...”
塔耶聽著隻覺得胸腔內一陣翻湧，惡心至極，但意識卻被藥物漸漸帶入了一片黑暗。
惡毒熾烈的火舌不斷舔蝕著身後的大教堂，衝天的熾焰，映著教堂外聖母像被灼黑的臉，將她悲慈垂目的神情扭曲。仿佛她也在噬人的恐怖烈火中痛苦地哀嚎著掙紮著。
帕默爾帶著塔耶，一步一步，漸漸消失在哥譚深稠靜謐的夜色中。
————
蝙蝠洞內，
“布魯斯！你得來看看這個...”迪克匆忙拿著戈登傳來的檔案遞給蝙蝠俠。
蝙蝠俠皺著眉翻看著這份
看似無誤檔案。
馬上就意識到，戈登的直覺是對的。
雖然現場並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但那些屍體，過於平和了，不像是經過火災的扭曲屍體。
至於那具編號05的屍體，與其說是顱骨碳化碎裂後軀體分離...
倒不如說像是經由他人用利刃將頸骨穿刺造成的分離..
最後再將一切丟入熾熱的火海之中..
這根本不是什麼意外，而是一場慘無人道的屠殺。
昨晚他和羅賓確實也發現了那場火災，但由於救援來的很快，他們便沒有再去橫插一腳。
再加上，昨晚阿卡姆又再次暴動......
想到這裡，蝙蝠俠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不成型的推測。
於是，蝙蝠俠獨自一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阿卡姆。
“你為什麼選擇在昨晚逃出阿卡姆。”
小醜狂笑著說道“桀桀桀桀！我隻是收到了一張踢踏舞會的邀請函罷了！”
“——是來自所謂的神的！！！！”
“這真是一場不錯的惡作劇不是嗎？！”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Deuslovolt！Deuslovolt！！”
“小蝙蝠！！你能阻止下來嗎，這即將由神明在哥譚掀起的洶湧浪潮！”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說著小醜又開始旁若無人般地大笑起來，一邊不住地顛倒地念著Deuslovolt...
看出他不願再配合的樣子，蝙蝠俠狠給了他臉上一記老拳，把小醜一下打停，然後甩著蝠翼般地黑色披風離去。
在蝙蝠車裡，經過教友區，看著大火後隻剩下殘垣破壁的哥譚大教堂。
蝙蝠俠想到之前小醜說過的話。
‘Deuslovolt——神的旨意...嗎。’
‘但這座城市裡，不需要神來高高在上地指手畫腳。’
‘這是他的哥譚。’
‘而所謂的神，也根本不可能存在。’
‘他一定會揪出“他”的真麵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