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壓下了網上的評論,用那些私人授權書鑽了司法部門的空子,現在的發布會則是完全將人體實驗避重就輕地蓋章為,所謂的為藥劑開發而存在的機械受體計劃”
再次從布魯斯嘴裡聽到那些話,讓傑森瞬間火起:
“fuxx!!去t的機械受體!”
“艾什莉才不是用那些狗屁數字編號的冰冷實驗品!也不是什麼奇怪的變種人類!”
“她們是活生生的小女孩!”
布魯斯皺眉關閉了通訊,按著額頭道“噓,傑森,冷靜下來。”
“你叫我怎麼冷靜?!”
“難道就這麼放任那個該死的光頭逍遙法外嗎?!”
“不,當然不。”
布魯斯俯身蹲下,兩手搭在傑森的肩膀上說道:
“耐心一點,我們隻是還需要些時間。”
“雖然艾什莉早已行儘了她的路,但公義的冠冕必將為她留存”
“我向你保證,那些妄想隨意扭曲操縱公義的人。”
“必會付出代價。”
布魯斯用他鋼藍色的眸子直直注視著傑森,一字一句,堅定地說道。
“嗯。”傑森低聲回了,轉過頭去避開布魯斯的目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紅著眼睛的丟臉模樣。
布魯斯看著他彆扭的樣子,輕歎了口氣直起了身,拿大手摸了摸男孩的腦袋。
他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他說的話,但傑森已經走上了這條道路,類似的事情還會遇到更多,隻希望他不要對這一切太過失望。
而傑森感受著頭頂上的輕撫,隻默默將頭埋在布魯斯腰際的襯衫衣料上。
他知道自己在亂發脾氣,他也沒什麼理由對布魯斯發火,但他隻是忍不住,那些隨意操縱女孩生命的惡徒還逍遙法外,這讓他如鯁在喉,刺的他無時無刻不想抓狂怒吼。
與此同時,他內心深處更是對自己懊惱不已,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恨無能為力的自己多一點,還是恨那些卑劣之人多一點
但他也知道,比起安慰他,蝙蝠俠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
於是傑森隻放任自己在布魯斯的手下停留了一會兒,便推開了他,然後默不作聲地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而門外兩人的對話聲並不小,塔耶自然全都聽到了,他躺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從廊上走進來的布魯斯道:
“還能怎麼付出代價?他幾乎將自己推得乾乾淨淨,而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萊克斯盧瑟,好像是下一屆總統選舉的熱門候選人。”
“我並不認為正義聯盟這樣遊離於政府管轄之外的第三方英雄組織可以毫無顧忌地隨意插手政界相關的事,那隻會讓事情發酵的更糟糕。”
布魯斯望著電視上一副偽善做派的萊克斯盧瑟,目光深沉道:“並不,方法總是有的。”
“那就提前祝你順利。”他隨口說道,順手關上了電視,也打算離開客廳。
而出了客廳,路過空闊的走廊時,一幅畫奇怪的吸引了他的視線。
‘之前這裡掛的是這樣的畫嗎’
那是一副大概20平方英尺左右的木版油畫。
描繪的大概是一群全副武裝的騎軍士兵在村莊中肆意搶奪財物牲畜的場景,手無寸鐵的無辜村民們在士兵的威嚇下,或禱告、哭泣或怒不可遏。
但在塔耶的注視下,畫中村民和士兵手中爭搶的那些再稀鬆平常不過的家畜牲畜,鍋碗瓢盆,轉瞬間統統變成了一個個幼小的嬰孩。
稚幼的身軀在騎軍士兵無情的尖刺鐵蹄下全都染上了殷紅的血色,襯著純潔的皎白色的雪地,顯得格外詭異刺眼。
而這時,畫上一匹被士兵拴在樹下的棕色駿馬卻動了,它輕巧地偏頭掙脫了繩栓,慢慢走到畫麵的正中央,將黑葡萄般的眸子轉向了畫框外的塔耶,開口說道:
“火燒異教,屠殺他族,覆滅彆國,人們總是會排斥異類,無數次將曆史推向相似的循環”
“這是吾所不能理解的,明明都是同等級的生靈。”它好似無奈地打了一個鼻息,說道。
“嗬,是嗎?所謂全知全能的‘神明’也會有不可理解之物?”
“那些熱鬨事的背後哪裡會少了你的影子?這次估計也多虧了你啊。”塔耶冷嘲熱諷道。
“吾?吾隻是滿足了他們內心深處的祈願,降下賜福,化不可能為可能罷了。”棕馬頗為自得地甩了甩鬃毛道。
“彆再為你的小心眼找借口了,真是令人惡心。”塔耶直接拿手指隔著玻璃畫框狠狠戳上了那匹棕馬的腦門中央。
“其實並不是要故意針對汝,吾隻是很好奇天賦異稟之女被其血親所棄絕利用,身負撼天力量的外星之子被他守護的人們所疑懼”
“而汝,一個被放逐於這個世界的可憐異端,又會如何?”
“真是萬分期待,汝於絕境中萌發信仰,轉向真神的那一天”棕色的馬匹眼中閃著的狹促的笑意。
“——給我閉嘴”
塔耶已經不想再聽見存在x那自以為是的聲音了,他怒瞪向牆上的畫框。
碧藍色的眸子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燦金色
隨著‘哢嚓’一聲,玻璃畫框瞬間碎裂,支離破碎的透明碎片掉落了滿地。
那該死的聲音終於消失了
自從離開教堂之後,他已經不相信周圍還會有什麼好事發生了,存在x這是在跟他玩真的,所以那個詭異出現在遊樂園裡的小女孩最後會對他們下殺手他是一點也不意外。
但她最後的結局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再仔細聯想到她們dlt開頭的實驗編號,他哪裡看不出來,這都是存在x故意讓他看到的示威挑釁。
他陰沉著臉碾著那些碎片,把它們當做是存在x,死死地踩在腳底,然後才抬步往自己的房間慢慢走去。
這一幕完全被走廊裡的監控所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