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鹿呦坐在房間裡,麵不改色的找出醫藥箱,給自己止血包紮那一套手法熟練得好似已經經曆了很多次。
「下次打架,還是要多保護好自己,有時候,也不一定要做武力上贏過對方。」
“抱歉,剛剛被那個女人給惡心到了,一時間沒有忍住。”
「你從哪裡學的這些招式,我記得你之前好像沒有學過。」
“我之前待的孤兒院涉及一些灰色產業,做打黑拳的生意,高中的時候因為得罪了院長,她不想給我交學費了,讓我自己想辦法,要麼簽下三年合同,一邊上學一邊給孤兒院賣命要麼就彆讀了。孤兒院的關係網很大,我那個時候沒有辦法,跑去打了。”
「看來你很厲害,但你的數值為什麼那麼低。」
薑鹿呦一邊纏著紗布一邊耐心回答係統。
“因為我打黑拳打的太厲害了,我的天賦讓他們覺得可怕,等我打完三年的黑拳,我已經考上了當時的名牌大學,是當時轟動一時的省狀元。他們怕我不打了,想威脅我,告訴我,要麼廢了自己一隻手再也不進這個圈子要麼就……放棄學業再簽三年的合同繼續打。”
「你選擇了第一個?」
“是啊,我已經從泥潭裡爬出來了,又怎麼再甘心回去。我的左手現在雖然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彆,但是已經不能讓我恢複往日的榮光。”
薑鹿呦包紮好手臂上的上,像是感受不到痛覺一樣,平淡極了。
「你很堅強,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零安慰道。
“我很感謝你的出現,因為你改變了我的一切。”
薑鹿呦本以為自己的生活會一直遊弋在毫無波瀾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裡,她有一顆磅礴貪婪的野心,但是殘破疲憊的身軀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
薑鹿呦,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因為你值得,薑鹿呦,你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薑鹿呦聞言愣住,隨即莞爾一笑。
“謝謝你堅定的選擇我,零。”
……
奇怪的聲音在籠子裡響起。
穿著工字短袖的男人臉上有條猙獰駭人的刀疤。
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手上拿著根劣質香煙。
鐵門被推開。
渾身腱子肉的光頭男走了進來:“貨準備得怎麼樣了?”
刀疤男看了眼光頭男,指了指旁邊的鐵籠子:“貨都在裡麵,小心點,被咬了,我可不負責。”
說完發出了幾聲怪笑。
光頭男微微蹙眉罵了句瘋子,走向籠子,將布揭開,眼神一變。
“貨呢?”
“不就關……”
刀疤男的視線落在空落落的籠子,嘴裡的話戛然而止。
“你特麼玩我呢!”
光頭男凶惡地看向刀疤男。
“不是!它明明就在裡麵啊!它跑出來了?”
“你問我,我特麼問誰去?”
光頭男眼裡帶著幾分慌張和害怕。
“貨沒了,你我都得沒命!待會這玩意就得上壓軸拍賣!那群大人物,都等著它呢!”
刀疤男臉色慘白,慌張的站起來,四處張望:“我剛剛明明親眼喊看到,它還在裡麵的。”
就在這時,他看到光頭男臉色慘白地指向了他的身後。
哢嚓、哢嚓……
清脆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而頭,不見了。
不,應該是,頭停滯在了這裡。
“怪、怪物!”
光頭男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咕嚕…
他最後的視線鎖定在了那個怪物身上。
天花板上,沒有皮囊長得像長臂猿的東西倒掛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