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要是從旁人嘴裡麵說出來,可能讓他為難。
蔣子堯這麼說,是因為他真的不知道。
柳雲舟:“我與拙荊是三年前成婚的,她很好,我們一起許過諾言一生一世一雙人。”
此話一說,旁邊的大人們驚呆了。
入朝為官的人誰不是三妻四妾?怎麼能夠這麼想呢。
男人的臉麵那不是被踩在了地上。
和柳雲舟差不多同時為官的人說:“柳大人,柳夫人這個想法也太大膽了。”
“自古以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如她這般豈不不是陰陽顛倒了嗎?”
柳雲舟聞言搖了搖頭,聲音溫潤中透著堅定:“此言差矣,並非是她說的,是我說的。我這輩子有她足矣。”
聽到他這麼說,大部分的人都認為那是宋微染逼迫的。
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話,怎麼可能是柳雲舟提出來的。
柳雲舟想著,既然問到這個話題了,那就一次性說清楚。
他不想任何不好的話傳到染染的耳中。
她不需要為這些事情優先。
不想讓旁人去誤解她。
哪怕,對於這些事情她一直是不在意的,但是他在意。
“不怕各位大人笑話,不是我誇大其詞。我家境並不是很好,幸得我家娘子沒有嫌棄我,一直以來鼓勵我,相信我。我家娘子對我是真心實意。”
“我此生隻愛我家娘子一人,我的眼裡隻有她。她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的女子,她溫柔善良,堅韌。能夠娶她為妻,是我三生有幸。”
他說的這些話完完全全是發自肺腑。
其他的人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跟他們所接觸的思想完全不一樣。
他們認為這是一個女子應儘的本分,不就是應該對丈夫一心一意,好好的侍奉公婆。
怎麼在柳雲舟嘴裡,變成了稀罕。
蔣子堯眼神幽幽的:“柳大人說的不錯。”
他想到了染染,如果他能夠早點明白這個道理的話……
他說:“柳大人,你腰上的香囊是你家夫人做的嗎?”
柳雲舟點頭:“是的。”
沒有辦法拿在手裡麵好好的看看,他隻能夠依稀的感覺這個香囊跟染染當年送給他的有一點點像。
這時又有一個大人說:“柳大人,看來剛剛在朝堂上,我聞到的就是你腰間香囊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啊。夫人真的好手藝。”
柳雲舟心裡暖暖的,這是宋微染親手給他做的香囊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做這種精細活兒太費眼睛,太費神了。她隻做了兩個。
香囊裡麵裝了宋微染特製的一些香料。跟外麵賣的當然不一樣。
柳雲舟一想到在家中的宋微染,走路的步伐更大了一些。
府中。
柳雲中進屋後,沒有立馬去找宋微染,等身上不冷了,才進裡屋。
他知道宋微染怕冷,屋裡除了炭火外,全屋鋪了毛毯子,她不愛穿鞋,這樣她光腳也不會冷。
聽到走路的聲音,宋微染抬頭:“你回來啦。”
她雪膚花容,許是喝了點酒,臉頰紅撲撲的。
她細膩的肌膚緊緊貼合他的身體,身上有些淡淡的馨香,他自認為是一個正人君子,也不免有反應。
何況,在她麵前,他隻是裙下臣。
“怎麼今日喝酒了?”
宋微染抱著他:“無聊,喝了一點點。”
她伸出手做了一個手勢,表示就那麼一點點。
柳雲舟回到家中之後,把束起來的頭發披散下來。
他頭發根根分明,柔順光光滑,跟綢緞一樣。
兩個人的頭發糾纏在一起。
“你也來嘗一嘗。”
宋微染拿起酒杯碰著他的嘴唇,示意他趕緊嘗一口。
他喝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因為身體的體溫上漲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