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又讓她秀到了!
忽然,原主“呀”了一聲,歉意的看著她。
“姐姐,時間到了,我該走了,爹爹媽媽來接我了……”
順著原主的指示,林新瑤抬眼望去,隻見百米外不知何時來了一對男女,靜靜的站立著,看不清麵容,卻相互依偎,極為親密。
見到她看過去,林家夫婦也並無什麼動作,隻微微點頭示意。
林新瑤就愣愣的看著原主小跑過去,分彆環住林父和林夫人的手臂,林父好像低頭說了什麼,林夫人則摸了摸她的頭,隨後一家三口慢慢的遠去。
她也不知在那兒呆立了多久,隻突然一陣拉扯感,她就聽到有人在喊“姐姐”,這次她聽出來了——是黛玉。
正這樣想著,她就醒了過來。
黛玉見她睜開眼,先是鬆了口氣,又擔憂問道:“姐姐可是噩夢了,方才頭上一直冒汗,卻怎麼也喚不醒……”
林新瑤喘了兩口氣,心臟‘砰砰’跳著,平複了好一會兒,才搖頭道:“隻是夢見了一些人,沒事,緩一下就好。”
黛玉以為她夢見了亡父,怕她想起來難過,便住了口,不曾問下去,隻從床上起了身,親自倒了碗茶來,喂給她喝下。
“我方才看了一眼,蘭紋睡得熟,就沒叫她。”她聲音有意放低了些。
喝完茶,林新瑤覺得好些了,聞言就嗔道:“這丫頭,明知輪到她守夜,也不警醒著些。”話雖如此,卻也是出口小聲,不曾真要把她喊醒。
又看著黛玉,歉疚問道:“是我把你鬨醒了?”她也知道黛玉少眠多夢,這會兒走了困,再想睡熟就難了。
黛玉搖頭,“姐姐並不曾鬨動,隻是汗出的厲害,因我一直沒睡著,這才瞧見姐姐驚夢。”
林新瑤聽了就眉頭緊鎖,“你老這樣可不行,總失眠也不是辦法,人每日的精力是有限的,需要在睡夢中修養回來,總睡不好,就總不能得到好的修養,這樣一來,身子如何能好?”
黛玉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她天生多思緒,一躺到床上就容易想東想西,實在是她自己控製不住的。
“這幾日照姐姐的話,每日睡前一刻都喝了溫羊乳,已經略好些了,比往常都早入眠一些,隻是今天睡得早,不大習慣……”
林新瑤歎氣,“明早讓人去配些酸棗仁膏回來,晚上衝了水吃,若還不行,還是請大夫來看看吧,好歹先開一貼藥方回來吃著,雖說藥吃多了不是好事,但你這樣總睡不好,才更傷身體。”
黛玉先是點頭,過了半晌又道:“為著我,姐姐費心了。”
林新瑤“嗯”一聲,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前兒說的話,你都忘了?”
黛玉一愣,隨即眼裡漾出笑意,直通到了眼底,“是我說錯了,姐姐可彆惱,咱們姊妹間自不需要說這種話。”
林新瑤笑了片刻,看她不像能睡著的樣子,自己一時半會兒也不想睡了,於是道:“走,咱們去炕上坐一會兒,打開窗子賞賞月。”
她這屋裡臨炕有一扇小窗,正對著院裡,景色視角都很好。
黛玉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同她一起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爬上了炕,又兩人一起小心的把窗子打開。
聽到開窗時的一陣‘哢擦’聲,兩人都頓住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心虛,等了片刻,並未聽到蘭紋在外間有什麼動靜,知道沒有驚動她,就又都笑了起來。
這兩個因身體緣故,常被禁止乾這兒、禁止乾那兒的人,此刻在深夜裡趴在窗戶上,任由微風吹到臉上,你看我,我看你,心裡都有種偷偷做‘壞事’的感覺,那是種隱秘的刺激和歡喜。
畢竟,除去一切外在包裝和內在靈魂,她們在這世俗中最本質的身份就是——一個十六歲半的少女和一個十七歲的少女。
“今晚的夜色真好,都沒有雲遮住月亮。”
“是啊,那邊還有兩顆星星……”
壓著聲音興奮的聊了一會兒星空,兩人就安靜下來,各自托著腮望著天。
過了不知多久,黛玉突然問道:“你說,月兒知不知道我們在看他?”
林新瑤回頭看她,笑道:“我猜,月亮假裝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此處本該賦詩一首,但是俺不會,就交給你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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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了三章,是因為明後兩天我要準備一場考試,要閉關斷網,所以就提前更了,7號8號都莫得更新啦,大家不要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