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利用。
這個明顯是個貶義詞。
呂舒雨從沒想過利用陸晨,但昨天在療養院,呂海川的病床前,呂光鴻第一次解答了她多年以來的疑惑。
為什麼她從小就不可以有朋友。
為什麼她明明考了很高的分數,卻會上燕大。
為什麼她跟妹妹的“待遇”會有如此大的差彆。
為什麼陸晨是唯一一個自己被允許的異性朋友。
甚至媽媽還會一直鼓勵自己與陸晨交往......
其實這一切的原因,呂舒雨早有猜測。
也正因如此,她才會送給陸晨那盆寓意著“天降的新娘”的落新婦。
由此可見,呂舒雨其實並不抵觸這個類似封建社會包辦婚姻一樣的安排。
這或許是因為豪門子女的婚姻往往都帶有“目的性”,沒什麼奇怪的。
也或許是因為她是一個沒什麼主見的人,不會違抗父母的意願。
總之,麵對“陸晨的新娘”這樣一個在很久之前就被注定的身份,小富婆完全可以接受。
畢竟她不討厭陸晨,甚至還很喜歡。
可是昨天,當她終於知道了爸爸媽媽這麼做的原因之後......
原來,爺爺和爸爸需要的隻是陸晨啊。
而自己隻是他們為了“綁住”陸晨的籌碼而已。
所以......
“笑一個唄。”
突然,熟悉的聲音響起在耳邊,打斷了呂舒
雨的思緒。
轉頭愣愣看著陸晨,她突然想起了跟陸晨成為朋友的那天,兩人在食堂裡說的話。
“你笑起來挺好看的,之前沒人跟你說過嗎?”
“沒有哦,因為我不笑也好看。”
內飾燈灑下柔和的光線,心臟好像被一隻大手攥了一下,讓呂舒雨突然有些想哭。
咬著嘴唇把頭轉到另一邊,明明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可嘴角卻又翹起了一點點。
“陸晨,你好討厭......”
“......”
紅燈變成了綠燈,李叔輕輕踩下油門,車子繼續向著前方駛去。
......
......
大約八點左右,車子駛離市區,緩緩駛入了一家沒有名字的療養院。
占地應當很大,裡麵約莫有七八棟彆墅似的建築,除此之外就是一片片的樹林和花園。
既然是療養院,那肯定得清靜。
而現在又是晚上,整個療養院裡簡直一點噪音都沒有,隻有豐田埃爾法駛過路麵的“沙沙”聲。
然後又開了大概七八分鐘,車子最終停在了某棟彆墅外麵。
“小姐,陸先生,到了。”
李管家的聲音從前麵傳過來,車門也隨之慢慢打開。
陸晨絲毫不緊張,鑽下車子邊打哈欠邊打量著彆墅的外景。
反倒是呂舒雨有些忐忑,默默跟在她身邊,就好像她才是“訪客”一樣。
不算明亮的路燈下,倆人就這麼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然後......
“不是,咱們是不是該進去啊?”
“啊?啊,是的。”
小富婆恍然反應過來,有些臉紅:“你跟我來吧......”
“好家夥,真懷疑你是不是打算綁架我。”
“你不要笑話我。”
呂舒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