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爺爺,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明天就得下葬了,你今晚來鬨什麼呀?”我又對曹爺爺追問道。
“哼!李陽啊,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這曹爺爺問向了我。
聽到曹爺爺的話,我是一頭的霧水,隨即開口說道“我聽村子裡的人說你是自然死亡的啊,畢竟您本身也就有高血壓和癱瘓···”
“哼!我那高血壓吃點降血壓的藥就能壓下來,而我這癱瘓保姆也能完全的把我照顧好。我要是自然死亡的,我也不在這裡鬨了,我是被你叔活生生的給餓死的,這個不要良心的東西,我白疼了他這幾十年啊。”曹爺爺一邊對我說,一邊嗚嗚的哭了起來。
聽到曹爺爺這麼說,我心中大駭,但也有些疑惑,連忙問道“啊?除了我那嫁出去的小姑,你可就我曹叔一個兒子,你剛癱瘓的時候,我聽村裡人說曹叔把你照顧的很好啊,他怎麼可能把你活生生的給餓死呢?”
“唉!這不光是你曹叔一個人的錯,你曹嬸也在其中沒少攪和。沒錯,這起初剛癱瘓的時候啊,你曹叔對我是非常的好,還給我請了個保姆,那保姆每天給我擦屁股端屎盆,閒下來還給我按按摩,那段日子,我是比沒癱瘓的時候過得還好。但有一次,我聽見你那曹嬸在我屋外對你曹叔說,找個保姆一個月得花三千塊錢,這三千塊錢都夠小軒還房貸的了,你曹叔一聽也是這麼個理,於是便把那保姆給辭退了,然後他每天的來照顧我。小李啊,我一個月八千塊錢的退休金,就算是請個保姆花三千,那也是花的我的錢,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 ?”
我對著曹爺爺點了點頭,於是示意他繼續說。
“這人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你曹叔也是這麼個東西。伺候了我有一個月,就開始不耐煩了起來,我拉在了床上,他說我這個老東西沒有用,怎麼不去死,我要是餓了,他就說我跟那老鼠似的,沒空就吃。這還沒伺候我一個月,就撒手不伺候了。好在你曹姑來看我,我那個時候還勉強能說話,把這事跟你曹姑說了一遍,打那之後,你曹姑連自家考高中的孩子也不管不顧了,每天早上都來我這裡伺候我,晚上到很晚才肯回自己的家。就這麼日複一日的,你曹姑伺候了我將近兩年,這兩年來,除了過年,你曹叔是幾乎沒有來看過我啊。”
說到了這,曹爺爺又嗚嗚嗚的哭了起來,等曹爺爺哭完之後,接著開口說道“於是我就決定把我的工資卡和存折交給你的曹姑保管,如果哪一天我死了,就讓他把存折留下,把工資卡交給你曹叔。你也知道,前兩天是六月七和六月八,是孩子們高考的時候,你曹姑就在我旁邊念叨說要暫停伺候我半個月,這兩年來你小姑都沒怎麼好好照顧孩子,尋思在高考的時候陪在孩子身邊幾天,於是就把我托付給了你曹叔,你曹叔接管我之後,前幾天是平均喂我一頓飯,到了後麵那一個多星期一次都沒來看過我,我是個半身不遂,身子沒有人扶是根本動不了啊。結果,我就這麼被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給活活的餓死了。他把我給餓死了還不算完,等我死了之後,我那兒子一滴眼淚沒有掉,而是跑進我的屋子裡開始翻找我的工資卡和存折,見沒有找到,於是就通知你曹姑說我死了,你曹姑來了之後,被你曹叔全身搜查了一遍,你曹姑知道你曹叔是在找什麼,於是回家把那張工資卡拿給了你曹叔。我那張存折是你曹叔給我辦的,他知道我還有個存折,於是便想要把那張存折也要回去,我死後的第一天,你曹姑是死活不給,就為了這件事,你曹叔還打了你曹姑好幾個耳瓜子,你曹姑沒有辦法,便把那張存折回家取來給了你曹叔,你曹叔這才安穩了下來,這些事我都看在了眼裡,所以我今晚來這裡就是為了帶你曹叔走的,這個沒人性的東西,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聽到了曹爺爺的話,我是真想跑出門外給曹叔幾個大嘴巴子解解氣,但理智告訴我,萬萬不能這麼做。
“曹爺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去把曹叔、曹嬸、曹軒、曹姑給叫來。”
跟曹爺爺說完之後,我沒有先去叫曹叔他們,而是連忙的跑回了家,回到家以後,我拿起了裝著桃木劍和其它家夥事的背包就返了回去。
到了門口,我看見曹叔還在叼著個煙不斷地吸著,而一旁的曹姑則是跪在門口的地方一遍哭泣一遍擦鼻涕。
“曹叔、曹姑、曹嬸、曹軒,裡邊的那個鬼魂是曹爺爺,你們不要害怕。”我隨即開口對他們四人說道。
曹叔一聽裡邊的鬼魂是曹爺爺,嚇得連煙都沒拿穩,啪的掉在了地上,而曹嬸也是在不斷的往左右張望著,唯獨曹姑和曹軒,跪在地上哭的聲音更加的大了。
“曹姑,曹軒,你們彆哭了,先跟隨我一起去靈棚那邊看看吧,曹爺爺在那邊等著你們呢。”我對著哭的傷心的曹姑和曹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