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司宸在說之前很輕的一個鼻息,然後目光慢慢的看向了天花板,慢慢的開始講起了故事:
“我爸媽就是豪門聯姻,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從我記事那天起他們兩個就在吵架,到了後來我爸出軌,兩個人的關係徹底鬨僵,那時候小心智還不成熟,但給我種下的種子就是婚姻這種東西特彆可怕,尤其是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
他們兩個的婚姻已經是失敗收場,卻還要為我包辦婚姻,從小就為我和歐雅茹訂了娃娃親,我特彆反感,也特彆抵觸,後來有了去部隊的機會,為了逃離這個家,我義無反顧的去了。
去了部隊之後我好像重生了,找到了我真心喜歡,想要拿命為之奮鬥的事業,但不久我爸去世了,我媽各種施壓讓我從部隊回來,因為我媽直接找了部隊高層,所以讓我們的首長也很為難。
當時有一個特彆駭人聽聞的國際組織叫黑羽集團,迫於我媽的壓力,我首長一直沒有讓我接觸這個組織,一直勸我回來,我當時寫了封軍令狀。
如果我能粉碎這個組織,那誰也不能讓我離開部隊,如果我沒有這個能力,我自願脫下軍裝走人,上級答應了,承諾我如果真的做到,部隊最高層就會出麵跟我媽談。
所以之後的幾年,我一直在跟這個組織周旋,周旋的越久越發現他們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就像是一個黑色的漩渦,永遠看不
到儘頭。
真是花了好多年的時間,一層一層遞進,一次次的行動,終於是找到了這個組織最重要的根據地,我親自帶隊去剿匪。
毫不誇張的講,那場槍戰持續了一天一夜,槍林彈雨血流成河,雙方都傷亡慘重,對方的那個主謀,誰也沒見過,隻知道他代號叫老虎。
槍戰到最後,我找到了那個叫老虎的人,他的身手和槍法都是一絕,從槍戰到肉搏異常艱難,到最後我要軍刀刺進了他的胸口,卻不想他身上還藏著一把槍,也正對著我的胸口開了一槍,然後……”
說到這裡戰司宸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說道:“我永遠忘不了他那種眼神,一種嘲笑戲弄又得逞的眼神,他笑著跟我說,‘你以為我就是老虎嗎?真正的老虎早就已經跑了,你永遠抓不到他,而他卻早晚都會回來,他會殺光你的全家為我們報仇。’
然後他就笑,一直對我嘲諷的笑,直到他真正倒下去,他臉上還是那種笑,而我不久也失去了意識,睡了好長好長的時間。
等我醒來就已經被接回家了,對於‘老虎’的事情我也第一時間聯係了部隊,但那時的老首長已經退役了,而部隊給我的回複是黑羽集團已經徹底被粉碎了,他臨死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垂死掙紮,嚇唬我的,讓我不要當真。”
“那後來呢?”楚惜忙問,“你說的那個真正的老虎又出現過嗎?”
“沒有。”
“那會不會就是他臨死前故意嚇唬你的?畢竟那些人都是些變態,自己都要死了也不讓彆人好過,這也是說的過去的。”
“的確有這種可能,但……”戰司宸又沉了口氣,說道,“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真正的老虎沒有死。”
“可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覺得他會回來找你報仇?”
“也許會,也許不會。”說完這個戰司宸看著楚惜笑了笑,說道,“我跟你說這些,其實就是想讓你知道,不管是我的原生家庭影響,還是不排除的危險因素,我都對婚姻很抗拒,換言之,當我對婚姻不抗拒的時候,就是我真正想結婚的人出現的時候。”
啊?
真正想結婚的人出現的時候?是她嗎?
本來他說著過去的恩怨,她也跟著提心吊膽的,突然他這話題轉的讓她猝不及防,這算是真正表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