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知道啊?”戰老夫人說起來也是痛苦不已,“若不是那個該死的DNA結果,我怎麼會做這麼錯誤的事?我怎麼可能對君臨不好?”
又怎麼可能讓她的兩個孫兒不幸夭折呢?
“我已經讓人去找當年那個做DNA的醫生了,等我找到他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戰司宸沒再說話,一直凝神想著什麼,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又問:“媽,剛才你說你是聽了一個醫生的話才想做DNA?那個醫生就是給你做DNA的醫生?”
“對啊,他說什麼我費了那麼大心力彆到最後出了差錯才好,說就算是腹中胎兒也可以做DNA,我才一時……”
“你跟那個醫生認識?”戰司宸打斷了她的話。
“不認識,但他是醫院很權威的專家。”
“媽,您還真是老糊塗了,一個不認識的醫生隨便說幾句話就讓您懷疑,一紙DNA結果更是把你騙了這麼多年。”
“我就是老糊塗了,我現在腸子都要悔青了,你說我好端端的去做那個DNA乾什麼?我真是悔啊……我真是後悔。”
說著戰老夫人忍不住掩麵哭了起來,想到她乾的錯事她的心臟都疼。
戰司宸鎖眉很沉重的一個鼻息,然後又問:“那您覺得當年那個DNA結果問題出在哪兒?”
“還能出在哪兒?就是那個挨千刀的醫生搞錯了啊,可把我們戰家給害苦了。”
“一個素不相識的醫生,故意煽動你
做DNA,結果又是假的,這是巧合?”戰司宸才不相信,“而且DNA這種檢測若不是人為竄改,又怎麼可能出錯?”
現在戰老夫人哭的特彆傷心,聽到這兒她腦子也是一亂,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沒那麼簡單。”戰司宸的眸子沉下來,緩緩說道,“想知道這件壞事是誰做的,就要考慮這件壞事做成最大的受益者是誰,很顯然並不會是那個醫生。”
後麵的話戰司宸說的很小聲,像是在自言自語,戰老夫人並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戰司宸眸色變得清冷,起身看著戰老夫人問:“最後一個問題,那個女人本可以不用死的是嗎?”
雖然戰老夫人一直沒說,但戰司宸也猜到了,難產?
以現在的醫學水平來說,難產的情況極少發生,是戰老夫人感覺那個女人騙了她,才沒救她吧?
聽到這個問題,戰老夫人哭聲止住了,但她沒有回答,也不敢回答。
而她的沉默和回避也讓戰司宸知道了答案。
“她明明沒有錯,是你信了那個錯誤的結果才導致她沒命,而您如今說起她卻還能一口一個賤女人的罵她,媽,我真的想問,您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一條鮮活的生命被白白冤死,您真的一點都不曾感到愧疚嗎?!”
戰司宸說完之後戰老夫人也是覺得氣,自從知道這件事之後,好像在戰司宸心裡,有錯的人就隻是她,字字句句都
在為那個女人說話。
但因為當年DNA的事,戰老夫人也是理虧,縱然心裡有氣,此刻也跟戰司宸再辯解什麼。
戰司宸大步走出去,就在要走出大廳時,腳步停下來,說道:“這些天我都會住在公司,你好好照顧君臨。”
楚惜要開始給他治療了,也不便他來回跑,更重要的現在戰司宸短時間內也不想看到他這個媽。
戰司宸離開之後,戰老夫人便憤恨的將茶幾上的茶杯全部都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