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戰君臨這樣說出來,陸廷筠渾身不受控的一顫,他以為戰君臨今天來找他是為了楚瑜然的事來的,居然……居然是為了他哥哥的事?
陸廷筠不由得攥了攥拳,然後看向他,強忍著一種情緒,說道:“為了我哥?我哥都去世這麼多年了,也真是難為戰大校還記得他。”
“我當然會記得他,而且永遠不會忘,你哥哥是我見過的最偉大最儘職的警察,那年我剛滿十八歲,第一次帶隊出任務,你哥哥用行動給我上了最意義的一課,是送給我的最刻骨銘心的成人禮。”
聽戰君臨說完,陸廷筠都忍不住想笑了,然後說道:“說實話,你還能記得他,今天過來找我,而且等了這麼長時間,我挺意外的,證明了你不是一個冷血麻木的人,你一直
心裡有愧,這些就可以了,高調就不用唱了,我也不想聽。”
聽到這些話,戰君臨長長的倒吸了口涼氣,然後也如實說了他的感覺:“那我也說實話,你抵觸了我這麼多年,如今你見到我,還能這樣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也給了我很大的觸動。
你一直在克製,出於你是一個警察,你有你的職業素養,有這身衣服帶給你的約束和規矩,感性上說你應該對我歇斯底裡,應該對我怒然發問,可你的理性強行壓住了你的感性。
這也足以說明你跟你哥哥一樣,都是信仰和使命高於一切的,不管你是否覺得我是虛偽或者唱高調,我說我也一樣,既然你能心平氣和的跟我聊,我希望你能聽我說完。”
陸廷筠也一直以為如果哪一天他見到戰君臨,場麵應該是不可控的,他的心緒應該很亂很亂,亂的想動手跟他打架,亂的想繼續躲開。
他也沒有想到真的見到他,還可以這樣心平氣和的跟他麵對麵,跟他交談。
“你想說什麼你說吧。”
“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既然陸廷筠讓他說,那戰君臨就從頭說,“對於那個組織我想你也該知道,臭名昭著,一直在D省那一帶搞非法行動,早就被軍警給盯上了。
隻是那個組織人員多,背後老大又神秘,我們的目的是一網打儘,所以不能輕舉妄動,更不能打草驚蛇的隻抓到一部分,讓真正的背後操縱者逃
脫,這難度很大。
從布局,撒網,派出臥底,這個過程很漫長,但在這漫長的過程中你哥哥一直很出色,好多次給警方傳遞了重要情報,打擊了他們一次又一次,讓躲在幕後的那些人一個個浮出水麵。
到最後讓剩下的那一部分人在A國沒了容身之地,所以那一次他們是想秘密的逃往海外,不用說也知道他們在海外早就安排好了,隻要到了海外,他們就可以完美隱身,換個身份從頭開始,重新作惡重新犯罪。
當時你哥哥也在那群人當中,我想那時候你哥哥是在一種極度危險的情況下,發出了這條情報,但警方離得遠,遠水救不了近火,等警方趕來他們早就跑了,本就是軍警聯合,又是在我們的駐紮地。
所以警方緊急通知了我們,事出突然,我們也是臨危受命,我也沒想到會任命我為那次的指揮官,當時時間實在是緊迫,警方告訴了我們你哥哥傳遞出來的他們準備出逃的碼頭。
對於你哥哥,警方告知的是他的代號叫刺鳥,當時他會戴著一頂深褐色的貝雷帽,帽子裡有一個微型的收訊器,可以通過技術手段定位到他的具體位置,警方懇求我們一定要把他們的臥底警察帶回來。
出任務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要出色的完成任務,讓那些惡人都伏法,把那個臥底警察平安帶回來,隻可惜事情就是那麼的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