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先彆說話,讓我給你捋一捋啊,自從你哥哥去世之後,你就鎖定了戰君臨是你的殺哥仇人,然後就一直記恨著他,上次我問你,你是隸屬於哪裡的警察,你不回答,現在就很明顯了,你跟戰君臨隸屬於一個省對吧?
然後呢,你不想與他共事,就跑出去當
臥底了,再然後陰差陽錯就來了南城,然後更是鬼使神差的娶了他妹妹,見到我之後,把我代入了戰君臨,先是把我打傷,後來知道了楚瑜然的身份,又趕緊跟她離婚,對吧?”
“對,秦大少你一直都是那麼聰明,分析的一點都沒有錯。”
因為戰君臨的關係,陸廷筠對戰家人都沒有好印象,又聽到一些捕風捉影的話,認為秦見禦是那種玩世不恭,隻是一個無能紈絝的富二代。
所以……
“那現在呢?之前你認為戰君臨是你的殺哥仇人,非要跟楚瑜然離婚,現在又不這麼認為了?”秦見禦問。
“之前的確有些誤會,當年的事實真相是我沒有了解清楚。”
“沒有了解清楚就妄下結論,那是不是你的問題?”秦見禦質問道,“你作為一個警察,最清楚凡事要講證據,你隻是道聽途說的一件事,就一直當真,戰君臨再怎麼討厭,那也是我哥。
這些年,你一直把我哥想象成一個卑鄙無恥,隻顧自己前途,不顧他人生死的軍中敗類,然後又因此傷害了我妹,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不是軍人,也不是警察,沒你們那麼有格局。
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或者我會因為你是個好警察而幫助你,但作為戰君臨的弟弟,楚瑜然的哥哥來說,我不能原諒你的行為,他們原不原諒是他們的事,我僅代表我自己。”
秦見禦說完,陸廷筠垂下頭,不語。
他
承認秦見禦說的都對,如果是單純一個案件,他都會很客觀很理性的去分析去調查,但事關他哥哥他就變得主觀了。
他哥去做臥底警察,一去那麼多年,他就一直盼著他能平安回來,但最後告訴他案子是結了,但他哥死了,沒有遺體,也沒有骨灰,什麼都沒有。
然後就有同事告訴他,是戰君臨下令直接擊沉了整艘船,再然後好像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就……
“是我的問題,是我一直在逃避,是我沒勇氣主動的去了解真相。”陸廷筠喃喃的開口。
如果他沒有逃,他當年就直麵戰君臨,就告訴他他是刺鳥的弟弟,就正麵質問他這件事,也就不會耽誤了這麼多年。
“你從小跟你哥哥相依為命,你哥突然犧牲了,作為一個有一個哥哥,兩個妹妹的我來說,我可以說我能感同身受,如今你也複職了,我乾爹啊特賞識你,比你都比我這個乾兒子還要好。
你這麼年輕,也有能力,在警察這個行業裡前途無量,我也真祝福你,但你要是想說服我讓我支持你追我妹,這真的很難為我了。
其實說實話,我對你憋著一股氣的,我真的特想打你一頓,但打了你我乾爹不會饒我,也顯得我心胸小似的,所以你今天來道歉,我是不是沒過分為難你,我是不是在跟你擺事實講道理?”
“是。”陸廷筠點頭,“今天秦大少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