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依宜手機來信息時她正在發呆,腦子裡想著今天專家跟她說的話。
“以我多年行醫經驗來說,你能再重新說話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我肯定會儘力,你要是願意嘗試,我就給你辦個住院,先做一個係統的全麵檢查,我再給你出治療方案。”
聽到這裡謝依宜當然也是想嘗試,但去住院部一問,現在住院部都沒有床位,需要等電話,她便回來了。
那句能重新說話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對她來說打擊還是挺大的。
其實這麼多年了,她早已經習慣了不會說話的生活,她周圍的那些小夥伴,海桐、小四還有小澤,他們也都看得懂手語,跟他們交流也不會很費勁。
她本來也不喜歡很吵鬨的環境,工作上的事情都可以交給海桐全權處理,她就盼著大學畢業之後,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不用每天待在校園裡麵對那麼多同學,也不用應付一些不必要的社交,就是在一方自己的小天地裡碼字,如果悶了就跟她的小夥伴們出去走走,也可以生活的很安逸。
自從失聲之後,她就沒有想過要談戀愛,更沒有想過要結婚,她不想因為自己是個啞巴,而在婚姻裡受到歧視,或者說她很害怕那種歧視。
她害怕她真的遇到了一個男人,付出了真心,結了婚之後不久,他就開始厭棄,開始嫌棄她是個啞巴。
一旦愛過又被傷害,就不會再那麼灑脫了,她更不想為
了結婚而結婚的,去找一個跟她同樣有身體殘缺的人,湊合著過生活,生的孩子也會被彆人帶著有色眼鏡去看。
手機來了信息,她便拿了過來,沒想到是秦雨柔發來的。
“謝學姐,特彆不好意思打擾你,我是想著你不是我二哥的朋友嗎?那你幫我們勸勸他啊,他今天跟謝依爾分手了,當然他們兩個本來也沒好好談。
我家戀愛和結婚觀念還是很傳統的,因為他玩弄感情我爸媽很生氣,謝家也來找,所以就狠狠的懲罰了我二哥,我二哥現在還跪著呢,怕是明天膝蓋就不保了。
我二哥也是自願領罰,也不吃晚飯,現在就一直跪著,明天還得去公司,我們說也不管用,如果學姐明天有空的話,就幫忙勸勸他吧,謝謝了。”
今天跟陶芷溪分手了?是因為她嗎?
是因為陶芷溪嘲諷她是個啞巴嗎?
“好。”
看到謝依宜回複了,秦雨柔陰謀得逞了似的特彆開心的笑:“看吧,銘陽,學姐回了,而且是秒回呢。”
“還是我的柔柔聰明。”
“那是。”
罰跪?
戰家家教這麼嚴嗎?居然真的做錯事情,會被執行家法嗎?好嚇人。
就這樣跪一晚上,那真的膝蓋不能好了吧?
秦見禦說跪一晚上,那就必須跪完一晚上,秦慕煙鎖著眉進了臥室,正半躺在床上看書的戰司宸問道:“是不是沒有說通?”
“是,也不知道這個大白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都不
讓他跪了,居然還一直堅持跪。”
“他說了是為了懲罰自己的道德淪喪,是想過自己心裡那道坎兒,那就讓他跪吧,跪完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那謝家呢?”秦慕煙問。
“謝家?都分手了,還跟謝家有什麼關係?就算大白之後真會跟謝依宜有什麼,謝依宜也跟謝家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