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說等做完手術會第一時間給我來電話,現在還沒有來電話,應該是還在手術中,你彆急,沉住氣等等。”戰君臨現在的口氣完全沒有上級對下級說話的命令,就是一種戰友之間的安撫。
戰友,是,這種關係,某種意義上說,甚至是一種能超越親情的關係,因為戰友之間是彼此將性命托付的,真真是過命的交情。
“那好,今天的訓練已經結束,我就在外麵等消息,接到了南城那邊的電話,您通知我。”說完楊西林轉身走了出去。
自從顧東樂出事之後,冷晴倒是顛覆了對楊西林的認知,之前一直覺得他是一個眼裡隻有訓練和任務,對上級的恭敬和服從是出於他是一個軍人,對於跟戰友的配合,也是出於一個軍人的職責。
一切好像都是因為這身軍裝的束縛,有一種機械化的思想在裡麵,但通過這一次,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他跟顧東樂的戰友情真不是一般的重。
“到時間了,吃飯去吧?”要是隻有戰君臨自己,他也吃不下去,就一心等個結果,但還有冷晴在,不能讓她也不吃飯。
“現在顧少校還在手術中,我也沒有心思吃飯,等手術結果出來之後吧。”
“好。”
既然都沒有胃口,那也就彆強迫自己了。
他們在等結果,陸廷筠也發信息過來問,戰君臨跟他說現在在手術中,陸廷筠也是說手術結果出來第一時間通知他。
現在已經到下班地點了,給戰君臨發完信息之後,他又收到了朱鑫的信息。
「陸廳,連雋泰還沒有回來,我們還在等,明天上班再給您彙報情況。」
「辛苦。」陸廷筠隻給他回了兩個字,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家裡還有小鹿芽,還有懷孕的楚瑜然,她們還都不知道發生的事情,陸廷筠也不想讓她們知道,那就必須裝得跟往常一樣,不能露出什麼擔心的神色。
南城那邊顧東樂的二次手術在進行,而這邊房彥維和朱鑫依舊在等,這會兒天都已經黑了。
房彥維也再也坐不住了,而便朝朱鑫走過去,然後請示地問道:“朱秘書,這個點了連雋泰還沒有回來,是不是他們父子兩個已經通了氣,他故意不回來,就是讓我們等?”
“很有這個可能。”
“那我們是繼續等,還是……”
“房處長,陸廳可是給你授了權的,是你負責過來找連立威問話,我隻是一個陪同人員,沒有權利拿任何主意,一切由您來決定。”
這甩鍋甩得倒是乾淨,一整個不管了,那要他怎麼辦呢?
“那我們就再等等,就再等半小時
,如果半小時他的小兒子還不回來,我們就采取強製措施。”
“可以。”
說完之後朱鑫便繼續在這庭院裡麵逛,房彥維現在也是坐立不安,就隻能是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