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難以入眠了,他便又抽出了一根,然後站在窗前,一根接著一根,也不光是擔憂得睡不著,也是在盤算著。
那個間諜組織主要就是迫害女性,邵修作為一個身手了得的男人闖進去,自然是凶多吉少,給他安排的身份就是一個保命符,給不少官員做過保鏢這個對他們有用。
而且也是故意地把他們的視線往陸廷筠身上引,陸廷筠作為最年輕的代理廳長,對他們來說是個特彆大的誘惑,他們一定會想拿下他的,最理想的就是邵修通過朱鑫搭上線之後,他們會派冷晴去接近陸廷筠,這樣他們就能裡應外合。
然後再讓他們誤以為冷晴已經成功了,冷晴就可以借助搭上陸廷筠這一點跟上級提要求,繼而引出上麵的人。
當然這是他們設計的最理想化的走向,不過那群人畢竟不是傻子,大概率不會按照他們設定的劇本走,想到此,戰君臨長長地吐了口氣。
出去臥底這種事,除了隨時有被發現的危險之外,還沒有時間期限,有可能半年、有可能一年、也有可能三五年,甚至更久。
當選擇了這份職業後,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此刻的他真的很無力,他都希望他不是軍長,而是邵修,可以跟她並肩作戰,可以跟她同進退,隻可惜……
現在戰君臨都不奢望她能儘快歸隊了,他隻求她安全就好,不管這一等要多久他都會等。
戰君臨的想法,冷晴縱然身在千裡之外,但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她也很著急,她也想早點歸隊,回到戰君臨身邊,可是這種事越是著急就越會出錯。
不過眼下好在的是她算是這群姑娘裡的佼佼者,不過這件事也具有兩麵性,好的是她努力地在往上爬,壞的是她成了姑娘羨慕嫉妒,甚至是恨的對象。
本來都是受害者,應該是相互扶持,相互同情的,但這種優勝劣汰,適者生存的殘酷競爭環境所使,讓她們都變得麻木。
這種苦日子過久了,人人都向往以後可以搭上一個高官,就算做不了官太太,能被他們看中,被他們包養,這輩子也就榮華富貴。
現在她們已經產生了一種畸形的價值觀,所有奮鬥的目的都是為了更好地討好男人,來讓自己有出路,所以這裡的同性都是競爭者,甚至是仇家。
這天她學的是古箏,禮儀方麵她是沒有問題了,但對於這些樂器真是她的短板,被罰練了好長時間,回來的就很晚了,結果一推門,又是從裡麵鎖上了,而且裡麵也已經關燈了。
她們都是沒有宿舍鑰匙的,都在管理員那裡,所以裡麵要是沒人給她開門,她就進不去了。
進不去宿舍,冷晴就隻能像之前一樣,坐在門口湊合一晚上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彈古箏彈的手指都有血印子了,結果還是不怎麼會。
冷晴越在這裡待得久越替這些女人覺得可悲,真的就像玩物一樣,就按照各種有錢有勢男人的喜好培養著她們。
說白了就是教她們用儘各種辦法去勾引到那些有權勢的男人,真是可惡!
正想著,一道很強的手電筒的光照過來,她條件反射地眯了眯眼,防止她們會逃跑,晚上宿舍區都會有好幾個人輪流巡邏。
“溫雨瓷。”
嗯?這個聲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