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見禦的冷嘲熱諷,陸廷筠向來是插不上話的,就是他罵任他罵,但戰君臨從小就不會慣著他。
“你當然應該覺得不好意思,鼓吹著自己高智商,南城目及之處,皆在你掌控之中,但連雋誠屍體都快爛在南城的地裡了,你也還不知道埋屍地是朝南還是向北。”
“……”秦見禦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激將法,明知道是激將法吧,但對他一用一個準。
“你找姑父讓他找我的事,我還沒罵你呢,你自己上趕著是吧?陰險狡詐的無恥之徒,這也就是爸爸當年的仇人,我們當子女的匹夫有責,出於這份責任心我才管,這要是你的仇人,我跪下來求我我都不管。”
“那是你想多了。”
他們兩個一見麵就吵嘴,陸廷筠早就習慣了,所以他忙轉移了話題:“我訂的酒店,從機場過去正好經過連雋泰的茶樓,二哥來一趟了,正好你可以看看。”
早就算計好的?
果然,戰君臨和陸廷筠一丘之貉,沒一個好鳥!
所以車子行駛經過了誠泰茶樓,秦見禦打開車窗,往外看去,不由得說道:“真氣派啊,自己的死敵在市中心這麼繁華的地段,開這麼高端的茶樓,你們看著鬨心不?”
戰君臨和陸廷筠同時沉默。
連雋泰現在一直找人關注著楚瑜然的動態,所以今天戰司宸他們特意開私人飛機過來接,連雋泰也是知道的。
此刻的連雋泰就站在茶樓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車來車往,他知道這些車裡,肯定有戰君臨他們乘坐的車。
戰司宸親自過來接?對他的女兒可真是寶貝啊。
不過這倒是讓連雋泰覺得特彆的鄙夷,不由得自語道:“陸廷筠,你這就慫了?也是你命好,找了這麼有勢力的嶽父,要不然,你屁都不是!”
說到這裡,連雋泰就眼眸暗下來,變得特彆的惱怒,先生說的沒錯,他在二十年前就說過了,這個社會就是黑暗的,沒有什麼真正的好人。
戰君臨和陸廷筠能做個剛正不阿的好官,麵對金錢誘惑不為所動,不也是因為他們有家裡托底嗎?現實如此,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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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包間內,他們入座,雖然大家族的人還缺席了好多人,但相對來說已經很好了,很難得。
“君臨,我可得批評你啊。”一坐定秦慕煙就對戰君臨批評道,“上次你帶小晴回家的時候就瘦,這次見麵更瘦了,你是怎麼搞的?”
楚瑜然剛要說話,陸廷筠立馬拉住了她的手,她一開口就刹不住了,楚瑜然也隻好將要說的話吞出去。
“是我的錯,我檢討,我保證媽您下次見她的時候,她會胖十斤。”
“胖十斤也不多啊,這麼瘦。”
“是我體質問題,媽,不怪君臨,君臨對我很好。”冷晴忙說道。
說完他們兩個一個對視,那眼神都能拉絲,秦見禦忙回避了目光,看慣了戰君臨冷冽犀利的眼神,突然看到這,超級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