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聽到這個問題朱鑫有些譏誚的一笑,反問道:“這重要嗎?”
重要嗎?
聽到這個反問,陸廷筠也笑了,緩緩說道:“不重要,連雋泰連自己的親生父親和親生哥哥都殺,如此冷血麻木的禽獸,卻把你們兩個當親人。”
陸廷筠這句話好像刺痛了朱鑫,他暗暗地緊了緊拳頭,眼眸也抽搐了一下。
“這世上那麼多的人,什麼樣的都有,有血緣關係又如何?沒有血緣關係又如何?”
朱鑫說這句話,眼眸中露出的恨意和狠勁兒,是這麼多年來陸廷筠都沒有見過的,再一次驗證了他的愚蠢,他自以為的了解其實一點都不了解。
“也是,他誓死效忠你們,到現在他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你也還是會鋌而走險的救他。”
陸廷筠這話說出來,感覺是如此的諷刺。
之前他們兩個說起連家的事,陸廷筠也沒少罵連雋泰,那個時候的朱鑫嘴上附和,心裡已經恨他恨的牙癢癢了吧?
“陸廳,沒時間再聊了。”朱鑫一邊說著,一邊雙手一左一右的從他的皮帶裡抽出了兩把軟刀。
那些殺手都是他養的,他們用的都是硬的雙刀,而他自己用的是兩把軟刀,就這樣每天藏在他的皮帶裡纏在腰間嗎?
“我必須要趕在特警來之前把您殺了,才能完美的掩飾過去。”
“把我殺了,然後把一切罪責推到我頭上,是我先提走了房彥維,也是我下命
令提走了連雋泰,再然後在路上遇到了殺手,然後狼狽被殺,而你,依舊會扮演著那個受害者的身份。”
“是,我之前已經跟您請過假了,現在的朱鑫應該在南城,焦急的找尋著他失蹤的母親,等他再次回來之後,才發現他的上司被害了,他會非常的痛苦,非常的自責。
您一死省廳就會亂,而作為您多年的秘書兼心腹,沒有人比我更熟悉您日常的工作。
您手頭上現有的工作也會臨時交給我,趁亂我會把我做過的一切痕跡都處理掉,至於那個見過我的獄警,也是您先後提走兩個犯人之後,殺人滅口……”
對,他之前已經跟自己請過假了,他這個孝順的兒子,這會兒應該在南城焦急到處找尋著他母親。
他死了,所有的罪行都會推到他頭上,隻要沒證據指證朱鑫,就不會有人查他。
聽完許久,陸廷筠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朱鑫將手裡其中一把軟刀拋給了陸廷筠,陸廷筠伸手接住。
“其實剛才那個選擇題不應該給您出的,因為您一定會選擇後者,出於對您的尊重,我不開槍,也不用雙刀,我們兩個一人一把刀。”
出於對他的尊重?尊重?
聽到這兩個字,陸廷筠真是感覺無比諷刺,他尊重過他嗎?
“你什麼時候尊重過我?”
對這個問題,朱鑫緘默。
“你欠我的錢都還沒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