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舊新聞給陸廷筠看,陸廷筠接過手機,他一邊看戰君臨一邊解釋:
“朱鑫和連雋泰都這麼著急,不光是因為柳瓷得了漸凍症,馬上要失去行為能力,也是因為要趕這個日期,今年這個日期無法完成心願,明年這個時候柳瓷就沒有這個能力了。”
戰君臨給陸廷筠看的舊新聞,就是當年對鐘離審判結果出來後的新聞,新聞上也明確寫了鐘離被執行死刑的日期。
就在兩天後。
看到這兒陸廷筠也就明白了,柳瓷這麼有強迫症的人,是想讓這場祭奠更具有儀式感。
陸廷筠將手機還給了戰君臨,說道:“所以一直在南城的二哥也早就想到了,知道姑父還活著,所以才沒有那麼著急。”
“他那個腦子思考的點從來都是劍走偏鋒,應該想到的比我早吧。”
“是,二哥一直都是聰明絕頂,你也是。”
聽陸廷筠感歎的這句話,戰君臨連忙說道:“我們會想到,那是因為我們都跟鐘離接觸過,他被執行死刑的時候我們也不算小了,也都懂事了,能記得他被執行的時候差不多是這個季節,所以才能聯想到。
這些你又完全不知道,你聯想不到一起這很正常,還有朱鑫的事,你跟了他多少年我就認識他多少年,這些年我對他的評價也一直很高,從來沒想到他會是內鬼。
當真相揭開的時候,以一個清晰的視角重新看待這件事,自然而然的就會變
得明朗,但真相沒有揭開之前,身在迷霧中,所有人都是嫌疑人,以懷疑所有的目光看待這些,都會顧此失彼。
我們是人不是神,都沒有超能力,更沒有上帝視角,沒有人有看一眼就能穿過表象看透本質的能力,如果真的有,就沒有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句話,如果真的有,這世上就不會有警察這個職業。”
朱鑫的事,戰君臨當然知道對陸廷筠的打擊很大,他試想一下,如果內鬼是楊西林,他內心的痛苦和崩潰,就很能感同身受。
而聽到戰君臨的話,陸廷筠笑了,說道:“我就是客觀的說了一句你和二哥都很聰明,並沒有彆的意思,君臨,也謝謝你跟我說這些,你放心,我沒有那麼脆弱。”
“也是,死裡逃生這麼多次,頑強的生命力在你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這樣的人怎麼會脆弱呢?”
陸廷筠又是一笑,說道:“此去南城要小心,等你回來。”
“放心,你安心養傷就好,等我回南城辦完事,把小星星給你們帶回來,好久不見你小女兒,很想她了吧?彆說你這個親爹,我這個大舅舅都想她了。”
畢竟楚瑜然生小星星的時候,可是戰君臨陪著她去的,他可是第一個抱小星星的人。
“謝謝。”
想,陸廷筠怎麼可能不想小星星呢?
“你這次去南城是自己去,還是帶著冷晴一起?”陸廷筠又問道。
“帶她一起。”
領證後他還沒有帶她
回過南城,最重要的她體內的病毒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