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完之後,邵修愣了幾秒,然後問:“如果我願意,你可以直接跟我領證?”
“是。”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不是兒戲,你我這才第一次見麵,對彼此都不了解,就直接談到結婚,是不是對婚姻這件事太不尊重了?”
邵修是想找一個合適的對象談一談,這樣就可以慢慢放下冷晴,但也沒想到蕭天若更直接。
聽完了邵修的話,蕭天若笑了笑,問道:“你的想法倒是還挺保守的,是必須要徹底了解了對方才能結婚嗎?那你所理解的徹底了解是真的徹底嗎?
你花十年在戀愛中了解對方,自以為的兩個人的感情萬無一失,但很多婚後就會變了樣子,戀愛和婚姻不一樣,戀愛是兩個人的互相欣賞,而婚姻是三個家庭的拉扯撕磨。
它可以很美好,就像不久前戰家夫婦和歐家夫婦的盛世婚禮,相守半生,讓人相信愛情;它也可以很平淡,日常磕磕碰碰吵吵鬨鬨,將就湊合的過一生;它也可以血淋淋,殺妻殺夫這些案件屢見不鮮。
那與其說婚姻是神聖的,倒不如說成是一場賭注更貼切,既然相戀十年結婚和相識一天結婚,都有離婚風險,那閃不閃婚又有什麼要緊?”
從她短短幾句話裡,倒是能聽到她被感情傷害過,她此刻的情緒邵修也懂。
“你說的有道理,也很直接。”
“凡事直接點好。”蕭道,“我的個人資料你都看
過了,履曆也很簡單,少時喪父,一直跟母親相依為命,畢業後做了法醫,一直做到現在。
談過一個男朋友,以他劈腿而告終,他現在對我還有糾纏,但我不會再給他機會了,日常除了上班、看看書,也沒什麼其他愛好,你呢?”
“我的履曆更簡單,父母健在,家裡獨子,從小就是讀書,然後考軍校,軍校畢業進了部隊,然後就一直在部隊,就是這樣。”
的確很簡單,也沒有什麼悲慘經曆,心理陰影,一路走來可以說是順風順水。
“中校?”
“是。”
“顧東樂跟了戰軍長這麼多年才是少校,而且以他的年紀是少校已經很厲害了,你比他還小竟是中校了,更厲害,你的自身條件這麼好,為什麼要出去跟我相親?”
“就是家裡催的緊,之前一直訓練也忙,沒時間談戀愛,你是我首長乾爹的繼女,他們做媒介紹,總不會差,所以就……”
“你在撒謊。”
“什麼?”邵修一驚。
“在你說你出來相親的原因時,跟他剛才說自己履曆時的語調和表情都變了,而且你的眼睛剛才往左上方瞟了一下,那是你在用你的右腦編故事。”
“……”
邵修都忘了她是個法醫,犯罪心理學她也是精通的。
“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其實你這樣更好。”蕭天若解釋道,“我是感情受挫,又不想讓家人擔心,才來應付這場相親,如果
你也有秘密,那我們兩個這場相親局,我不真誠,你也不真誠,倒是也算公平。”
聽到這話邵修也覺得心理輕鬆的笑了,他過來相親的確是目標不純。
“很抱歉,剛才我說出來相親的理由的確是撒謊了,但真實的理由我也的確不想說。”
“理解。”
“你說得對,的確婚姻是賭注,其實彆說婚姻,戀愛也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