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一整個晚上,還有周六一整天,蕭天若都一直待在解剖室裡,等到各項化驗結果都出來了之後,她看著屍檢結果一臉愁容。
“屍檢結果呢?”
這周末尤飛自然也是不能休息的,一天來催她好幾次要看屍檢結果。
“死者全身沒明顯外傷,也未發現骨折或骨骼損傷,肺部水腫,顱內、胃裡均發現了水液,可以確定死因是通過口鼻吸入水液導致的窒息死亡。”
“這麼說他就是溺水身亡,並不是死後被拋屍進水裡的?”
“是,但也不能確定他是自己跳的還是被人推下去的。”
尤飛沒說話,又看了看上麵出示的死亡時間,蕭天若知道他看到了這個,也是下意識心虛的垂了垂頭。
“怪不得怎麼通緝都找不到人,原來那天晚上你們見到他之後不久他就死了。”
這話說得頗有暗諷的意思,蕭話。
“事情已經是這樣那就查吧,我先帶人去找他落水位置,然後再讓痕檢科去勘察現場。”
看尤飛要出去,蕭天若忙問道:“你找到落水地點之後通知我,我也去。”
她也要去?
聽到這話尤飛笑了,問:“你這是被廖局批評了一頓幡然醒悟了?竟然主動要幫忙了。”
“尤飛,你說話不用總這樣冷嘲熱諷的,你說人手不夠,我沒有主動說幫忙,你覺得我沒有團隊意識和奉獻精神就罷了,但我早退是真的有急事,你不要總覺得我是故意不
配合你工作。”
尤飛本來都想要走了,聽到這話停下了腳步,看著她問道:“你說你有急事,那你告訴我你有什麼急事?”
有什麼急事?
被問到這個蕭天若也是如鯁在喉,她能說她是誤以為邵修受傷了才這麼著急的嗎?
“說不出來了吧?”尤飛很無奈煩躁的一個歎氣,看著她說道,“彆人上有老下有小,或者家裡有病人的,說有急事想請會兒假,我能不理解?
你父母又不是本地人,若是他們有事你早就買機票飛走了,你就不會現在還站在這裡,你剛來在這邊也沒朋友,就一個老公。
他還是每天跟在戰軍長身邊的特種兵,如果是他有事,這會兒你也不會站在這裡,那你說,你還有什麼急事?”
蕭天若緘默。
“你也熬了一天一夜,還是回去休息吧,去現場用不上你。”說完尤飛走了出去。
蕭天若道倒吸了口氣,又看了一眼停放邢濤遺體的屍體櫃,然後也走了出去。
過去的一天一夜蕭天若都沒有休息,也沒有吃飯,幾乎也沒怎麼喝水,真真是身心俱疲,但讓她睡她現在又睡不著,總是在想著這個案子。
尤其是一想到邢濤的死她就想到了那天晚上,想到後就特彆的怪自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便到了書房坐在書桌前打開了筆記本。
雖然廖局沒直接說讓她寫份檢查,但那意思也是很明白了,她也不能不自覺,她便打開
了文檔,開始寫檢討書。
然後寫著寫著困意來襲,她打了個哈欠,之後竟然就這樣趴在書桌上睡著了,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聽到玄關處有開門的聲音,她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