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不諒解,要求一命抵一命?”
“對,說的特彆堅決,說不要任何賠償,不諒解,唯一的要求就是讓我們儘快找到凶手,然後要求判凶手死刑。
不過她是這麼說,但以現在的情況看,就算陳茉是凶手,也判不了她死刑吧,畢竟又不是蓄意謀殺。”
“蓄意謀殺?”尤飛聽到這四個字還有點猶豫,“現在真的可以排除蓄意謀殺了嗎?”
“不然呢?尤隊,您是不是受之前黃忠的那個案子影響,讓您習慣性把案件想複雜了?這次很明顯就是個意外啊。”
“先給孟昶做屍檢吧,還有,你把當時衝進去救火的那些會所工作人員都給我找來,我要一個一個的問話。”
“知道了,尤隊。”
——
蕭天若的病房內,尤飛離開之後,她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心神不寧,似乎有了後遺症反應,眼前好像還煙霧濃濃的一片。
她閉上眼睛,然後用力地甩了甩頭,然後再睜開,才看到病房內很清晰的白色。
雖然眼前的景象是清晰了,但耳旁似乎還有各種謾罵、撕扯的聲音,特彆特彆亂。
亂的都分不清到底誰是誰的聲音,到底誰在說什麼?
想到這裡,感覺越來越頭昏腦漲,然後一陣好惡心,就這樣趴在床邊垃圾桶上狂吐了出來。
醫生護士見狀,也連忙跑了進來,蕭天若吐完了之後,特彆無力的躺在病床上,就聽著醫生護士們好像在對她各種檢查。
她是怎麼了?
她明明是個練家子,從小身體素質就好,這種火場她也不是沒見過,但怎麼跟丟了半條命一樣。
從醒過來就各種難受,是因為看到孟昶的死受了刺激?
她可是一名法醫,她見過的死者那麼多,怎麼就能因為是個熟人就受刺激了呢?
想著想著意識就很薄弱了,然後就感覺睡了過去。
夢裡就是鵝毛大雪,北風凜冽,然後邵修就在這種環境下逆行,露出來的臉上都是一道道的血痕,手上也滿是凍瘡。
然後他就在大雪裡麵喊她的名字:“天若,天若你在哪裡?”
“我在這裡,邵修,我在這裡!”
夢裡她努力地對邵修喊話回應,但沒有用,他聽不到也看不到,夢裡的她好著急,然後場景一轉就到了那間包間裡。
濃煙一片,突然孟昶滿頭是血的朝她走過來,聲音特彆的恐怖:“蕭天若,我就在你眼前,我就死在你眼前,你為什麼不救我?”
“啊!”
夢到這裡,蕭天若猛然從噩夢中驚醒,因為她猛地亂動,將正在輸液的針頭從手背上扯出,血快速從後背上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