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朱域帶著於謙,前往錦衣衛。
雖說,南北鎮撫司,歸朱棣直接管轄。
但從製度上來說,依然是錦衣衛。
所以,這飛魚服繡春刀以及官印腰憑,還是得去錦衣衛領取。
錦衣衛指揮使紀綱,親自出來相迎。
雖說,他也是正三品。
但是,誰讓朱域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呢。
官場便是如此,麵上過得去,誰也不願意主動樹敵。
紀綱微笑道:“朱大人,怎麼還親自跑一趟。”
“說一聲,回頭讓他們送過去便是。”
朱域聞言微笑道:“紀大人太客氣了。”
“早就聽聞紀大人的威名,早有拜訪之心。”
紀綱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笑意。
人捧人,沒人不愛聽。
同時,他也鬆了一口氣。
原本他還擔心,這新科狀元,陛下欽點正三品。
必然是一身傲骨,難以接近。
本來,北鎮撫司交由趙王爺朱高燧。
他就已經難以施展,如今又多了個朱域。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他多慮了。
不管怎麼說,這朱域給他麵子,他自然也得以禮相待。
混跡官場多年,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紀綱笑道:“哈哈,朱大人言重了,都是為陛下當差。”
“你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本官設宴,為朱大人接風洗塵?”
朱域擺手道:“改日,改日朱某親自設宴。”
“今日,還是早早上任為妙。”
紀綱微笑道:“朱大人說的是,那紀某便不多留了。”
片刻後,朱域帶著於謙,離開了錦衣衛駐地。
一路上,於謙一言不發,看得出來十分拘謹。
回到客棧後。
朱域拍了拍於謙肩膀道:“彆緊張。”
於謙放下飛魚服以及繡春刀放好。
“鎮撫使大人.......”
朱域擺手道:“私下裡,你我還是同窗兄弟。”
兩世為人,拉攏人心這一套,他還是駕輕就熟的。
果然,於謙聞言露出一些笑容。
於謙歎氣道:“哎,剛剛的一切看在眼中。”
“我忽然發現,也許自己並不適合從官。”
“也許,在翰林院,修修書,更合適。”
朱域聞言,倒是理解於謙此刻的想法。
於謙為人,剛正不阿。
對於官場的這一套奉承吹捧。
自然是,從心裡抵觸。
但是,他怎麼能放過未來的大才呢。
朱域沉吟片刻道:“賢弟,你看桌上的飛魚服,繡春刀。”
於謙不解的看了過去,可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同。
“不知和有不同?”
朱域微微搖頭道:“並無不同,隻不過。”
“你有沒有想過,這身衣服若是穿在彆人身上。”
“遠的不說,單說眼前的刺殺案。”
“若是,讓那些陰險小人接手。”
“你應該能猜到,會有多少無辜百姓慘死。”
於謙聞言,心中那股糾結之意,煙消雲散。
正如朱域所說。
若是心術不正之人,必然會借此大做文章。
到時候,百姓之中,必然會有許多無辜之人。
於謙拱手道:“兄長教育的是,愚弟明白了!”
朱域擺手道:“換好衣服,陪我上任!”
“這件案子,早早結束,對百姓才是好事一件。”
說罷,朱域走到桌前。
拿起屬於他的,鎮撫使飛魚服換上。
同時將繡春刀,佩戴腰間。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朱域神情恍惚。
穿越而來十年光陰,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錦衣衛。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
這個世界,似乎與他前世所知一部影視,有許多相同。
當然了,就算是如此,他對於某女可沒有絲毫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