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涯已經提前預知了劇情,可天同道尊並沒有。
哪怕顧知非將他的袖子抓成了一團,實心眼的天同道尊都沒能明白她的意思。
他蹲在顧知非邊上,一遍遍以靈力試探顧知非目前的情況,又一遍遍被她經絡中的不知名火焰給擊退了出來。
天同道尊不敢強行試探,在幾次無果之後,隻得放棄。
他眼裡逐漸悲傷。
“我本來確實隻想收一個弟子。可這孩子,是老朋友心心念念托付給我的。”
天同道尊慢慢說:“他這一生看似瘋癲無常,可最重感情,最重朋友。如果不是他,恐怕我早已消逝在修道路中。可就是這樣,我也沒能守好他的小徒弟。”
其他人並不知道顧知非的由來,隻得聽他描述。花無涯早已知曉,卻仍舊沒有做聲。
“我本以為,把最好的地給她,讓她低調些,不要與眾人發生衝突,她就能好好過這輩子。其實我也沒指望她能有多出色,或者說也沒指望她替我爭一口氣,隻是沒想到這樣都能成為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
顧知非聽他如泣如訴,沒忍住想笑,隻好再噴一口血,掩飾自己的笑容。
她皺緊眉頭,似乎很不舒服,其實是憋得難受。
天同道尊慢慢拭去她臉上的血:“於天,我對不起自己的道心;於地,我對不起自己的德行;於友,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於徒,我對不起自己的承諾。
這樣的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說完,他站起身,就開始在掌門屋裡找東西。
掌門大聲吼道‘不好’,就要去攔他。
可他們二人都已經是元嬰期,掌門有所顧忌,一時就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