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仍舊闔眼,嘴裡振振有詞,不停敲擊木魚。
“如果你不動手,我就殺了外頭村落全部的百姓,你選吧,是死這幾個修士,還是選一村人?”
魂涯的威脅有了效果,和尚緩緩睜眼:“施主,何苦苦苦相逼?”
“我讓你選!”
“你是想要死一群人,還是想死幾個!”
和尚歎了口氣:“你出去吧。”
魂涯一聽這語氣,和從前無差,便放下心來,出魂燈去了。
和尚卻沒有如他所願的施法。他站起身,朝著自己座下蓮花彎腰:“施主,他走了,你出來吧。”
顧知非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完全,心中大概有數,從蓮花座下出來後,徑直問道:
“小師父,你真的要動手麼?”
和尚雙眼下垂:
“殺一人是殺,殺一村也是殺,你覺得有何區彆。”
顧知非真想敲開和尚的腦子看看:
“殺一人與殺數人沒有區彆,但你為什麼要聽他的話?我看你吸收了此處魂燈的鬼氣,成為燈芯,按理那鬼修已然控製不住你,那你為何又要聽他的選擇?如果我是你,我就殺了他!”
她知道,憑借自己的力量,恐怕逃不出這魂燈,而任還真那邊估計也不輕鬆。如果她能策反魂燈,給魂涯造成些麻煩,也是極好的。
佛宗除了那些修極樂佛等等鬼畜佛的家夥,其他的和尚無一要求心無雜念一心向善。但也就是這樣,導致佛家弟子們總有些一根筋。
比如在她眼裡,黑和尚就有些轉不過彎來。
“殺了他?”和尚迷惘,“如此造下業障,不可不可。”
顧知非覺得自己當時寫下這個角色的時候,大概少了一根弦。不對,關於這個和尚她也就寫了幾句話,他自己長歪了管她作者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