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夏說一句,顧知非在心裡頂十句,閉眼由著她折騰,一直到天亮。
“當當啦當!”花蝴蝶花惜夏拿著一麵銅鏡舉給顧知非看,問她,“你看,好不好看?”
顧知非勉強睜開眼睛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睜開了就再合不攏了。
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能不能將麵前的這麵鏡子甩到花惜夏的臉上去?
她化妝都是這麼浮誇的麼?她究竟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偽素顏?
由於花蝴蝶是本土人士,壓根不清楚什麼叫做‘素顏’,顧知非隻能很好脾氣的對她說:
“這位姑娘,您看我眼底的灰色,像不像足足三天沒睡覺的熊貓?您看我雪一樣的臉,像不像被邪修吸乾血放在太陽下曬了九九八十一天?您再看看我的唇,像不像剛對著你脖子咬了一口?
您這是化妝麼?給死人化妝的我都比你強。”
說著,顧知非打水,要將自己臉上這些糊裡糊塗的東西給擦掉。
剛拿起手帕,她想起了一件事。
是了,她今天要去昆侖派,冷暖和白亦塵還在那裡,她現在不借著這個機會打扮好,難不成等遇見了他們再說?
“大師姐,你知不知道我托師兄找了一種靈植,叫做化形草的?”
被顧知非數落了好一頓的花惜夏沒好氣的回答:“知道啊,怎麼了?”
“那東西用來化妝不錯,正好我技術還行,咱姐倆試試?”
能借著花惜夏的借口,讓她和自己一起換個臉,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