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長輩在座,眾人烤鳥飲酒,好不暢快。
直至月上中天,幾人才分彆,說好改日再約。
花惜夏和廣疏白玩得累極,回房倒頭便睡。顧知非喝了幾口酒,極其精神,便披了件衣服去外頭走走。
沒走太遠,她就聽見了前頭有人說話。
“還真師姐,我是真心將你當朋友,那人害你差點殞命,我對他動手有何不可?”
“無何不可,下次不要再做了。”
“還真師姐!”
“我師姐喝了點酒,有些疲乏,咱們改日再談吧。”
“......”
後頭說了些什麼,顧知非沒有聽。寥寥幾句話,她也大概能明白是冷暖找到了任還真。
自從成為豔玨後,她和冷暖的梁子就算是結下,恐怕不能善終。任還真算是因為自己而得罪了冷暖,也不知道對她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想到這裡,顧知非不由得長歎一口氣。
她的存在,已經將她書中的世界攪得一團亂了。
逃脫的豔玨,橫空出現的宗天派,頸後的小劍,神秘的骰子,每一樁,似乎都沒有答案。
“想不通就不要想。”
顧知非被忽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轉身,瞧見月光下清鳴真人手執酒壺,臉色微醺。
看來三百年份的瓊漿,不止味香,而且後勁十足。
也或許是清鳴真人的酒量壓根就不咋地。
“師父。”顧知非見了一禮,“師父可是在說,我瞻前顧後想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