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過去之前,顧知非想:她沒醉,這家夥果然不是什麼好鳥!
再度醒來時,顧知非已經不在酒樓了。
起初她眼前漆黑一片,很久才適應黑暗,看清楚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像是一座私牢。
她被綁在精鐵柱子上,被一根淡金色繩索捆得嚴嚴實實。
體內靈氣運轉凝滯,對方十分謹慎,哪怕她隻是區區練氣,也不讓自己動用任何法術。
耳邊有水流聲,似乎就在腳下。
從輪廓來看,顧知非覺得自己是在一個大水池子的正中央。
水牢很靜。她幾乎能聽見各處水滴的聲音。這也加劇了她內心的恐慌。
抓她來的人是驊榴。她要抓自己做什麼?
還是說,她和冷暖做了個交易,是冷暖要她來抓自己?
想到這裡,顧知非從心裡開始發寒。
落在冷暖手裡,那她就活不了了!
腳步聲逐漸靠近,在這空曠的水牢裡傳來回響。明明隻有一個腳步,卻走出了四麵八方的氣勢。
一燈如豆,照得驊榴的臉像鬼一樣。
顧知非卻鬆了口氣。隻要不是冷暖,一切都還好說。
顧知非道:“驊榴,你就算是捉我,我也改變不了什麼。”
驊榴抓她,隻能有一個理由——她家傳的詛咒。
驊榴不知道,門派間流傳的說法都是假的,顧知非不是什麼賢者,根本沒有預知的本領。
現在也不是合適解釋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