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不知道什麼是雨花池。那是鄭家用來養毒物的地方！
我還得感謝我身上有那個養我像養狗一樣的花家的血！
感謝他們，讓我毒不死，生的快，讓我每天體會被各種撕扯一遍又一遍！
當然，我還得感謝你！”
她身體稍稍前傾，額頭幾乎要貼上顧知非的眼睛：
“如果你不告訴我，什麼是光，什麼是善意，我就根本不會有所期待！就根本不會這樣半生不死的活著！”
“無涯，你冷靜點。”顧知非稍稍側過身，“你剛剛出幻境，那是天劫，你清醒一點，你的蛇還在你的腳腕上呢。”
她指著花無涯腳腕上的小蛇，對她道：“你看，那蛇不是在那裡？”
順著她的手指，花無涯往下看，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的意思是，剛剛都是幻境？”
顧知非心沒來由的一抖。
經過她這段時間和花無涯的相處，她越是平靜，就說明她越是生氣。
她這樣子笑，就是極度憤怒的邊緣了。
可顧知非偏偏不怕死。
她還敢問一句：“難道不是麼？”
花無涯狂笑，狂笑過後，逐漸回歸平靜：
“那你滾吧。”
“啊？”顧知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既然那是幻境，和你沒什麼關係，那你就滾吧！”
花無涯轉身，打算躺回美人榻上去。
還有這麼好的事？
顧知非見她真的沒有任何動作，瞧著確實是要自己走的樣子，忙不迭轉身打算離開。
她得好好理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