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夏眼瞧著花苞被催出來,又眼睜睜看著花苞即將凋零成枯。
“不!”
花惜夏幾乎是慘叫了。
她一手握住寶劍,將它刺得更深了些,另一隻手旋轉寶劍,讓它造成的傷口更大。
“不要!”
外頭,有人的叫聲比她更淒厲。
廣疏白趴在屏障之上,雙目通紅,撕心裂肺。
對花惜夏來說,身體的疼痛是一種殘忍,可對廣疏白來說,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姑娘受到這種傷害,更是一種折磨。
他又能怎麼辦?
一邊,是花惜夏,另一邊,是師父。
兩個都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誰都不能少,不可或缺。
他有什麼理由阻止花惜夏?又有什麼資格讓她繼續下去?
他全都沒資格。
他全都幫不上。
廣疏白垂了手,貼著屏障慢慢滑了下去。
裡頭,花惜夏將石台抱在懷裡,渾身都是血。
她進氣微弱,出氣更是。
她幾乎要放乾體內的血,不計代價的拿到忘憂花。
遲遲沒有動靜的忘憂花吸收了花惜夏的心頭血,小朵花苞終於有了綻放的趨勢。
它貼著花惜夏,大朵的開出淡藍色透色的花朵來。
見忘憂花終於開花,花惜夏眯起眼,長長舒了口氣。
成功了,她真的成功了!
師父有救了,他可以活的長長久久,可以一直陪著他們,不再擔憂有了今天沒了明天了!
想到這,花惜夏微笑,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