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瑤清起身走到菱星身側,將她緩緩扶起,問她傷處可疼,要不要緊。
菱星的眼淚未乾,卻倔強的搖了搖頭,還笑著安慰她道“不打緊的,奴婢命操很,老夫人沒傷到要害。”
眼見著菱星的委屈,阮瑤清哽咽,麵前這丫頭,卻是在那可笑的十年皇宮日子裡唯一對她不離不棄之人。
她拿起帕子擦掉菱星的眼淚,將她扶到抱廈旁靠著,若有所思道“且在等等....”
話還未說完,便被一聲音打斷,是外頭的許媽媽去而複返“三姑娘,老夫人有令,讓您罰跪祠堂三日,好好記記這學過的規矩,莫在丟了程家的臉麵。”
那老奴說完並未離開,見阮瑤清並未回答,還重重的咳嗽了兩聲。
阮瑤清聞聲,深吸了一口氣才應了一聲“是,三娘知道了。”
便緩緩走到了靈位下跪著,她將厚厚的衣裙掀起,那條薄如蟬翼的中褲露了出來,將那蒲團掃到了一旁,就這麼結結實實的磕在了地上。
菱星不明所以,正要問她,便見阮瑤清目光一掃看向她,才默默噤聲。
那祠堂的窗紗極其的薄,從外頭貼的近些便能將裡頭的狀況瞧個大概,那老婦透著紗窗見阮瑤清端正跪坐在地,才轉身準備離開,臨走是還不忘加了一句“三姑娘自跪著,奴婢這三日便守在外麵,若是有事,喚我來就可。”
守著。
阮瑤清心中冷嗤了一聲,這是不放心她會老老實實跪著?
那老奴見她不應,隻覺得無趣,臨走還不忘輕呸一聲。
菱星見許媽媽走遠了,忙拖著傷起身撿起蒲團道“姑娘快起來,多少墊下個蒲團,這地寒的很,這三日要真這麼跪下去,如何得了。”
阮瑤清未接,轉頭看向菱星拒絕道“沒事,我受得住,外祖母讓我跪著,便是要讓我受罰,三日下來若是不傷的慘些,怎能解她心頭的怨氣,她心頭稍有餘怒這事情便翻不了篇。”
“小姐.....”菱星再沒忍住,眼淚嘩嘩的便往下流,方才拿一棍子都未讓她流多少淚,見著這般委屈的小姐,她實是忍不住,隻覺得心疼夫人還在時,他們小姐亦是千嬌百寵的,可如今.....
隻盼著遠在疆域拚殺的老爺與公子早日掙得個前程,將小姐接走。
思及此,菱星也緩緩起身,跪在菱星身側,懷著十足的誠意雙手合十默默祈拜。
阮瑤清轉身見跪在一旁的菱星,默然的歎了口氣,想傷的慘些是真,給那李氏看卻是假,真真要看她賣慘的那人,實則是兩日後要來接她的父親與兄長。
想起前世,父親來接她時,為了所謂的對女看護之恩,對著李氏感恩戴德尊護崇敬,送了不知多少錢銀珠寶也就罷了,李氏更是挾恩圖報讓父親為她的兩個混不吝的兒子謀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