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滑胎(2 / 2)

許是今日見到他那雙冷的沁人的眼,不自覺讓她帶到那日裡。

而抱她回宮的,卻是他的貼身太監,自始至終,他都隻是冷眼看著她,看著她痛苦,看著她悲痛,他未抱著她,大約是怕汙血染了他的衣袍吧。

她本也以為,那人是喜潔,才未將她抱扶在懷裡,直到見唐氏因琴弦太鈍不小心紮破手指時,那人用衣帶為她止血,鮮紅豔色染上了她為他親製的禮衫,她才知道,他原也不是那麼喜潔。

隻當是是她不配罷了。

她靜了片刻,才從那濃厚的悲哀中緩了過來,擦了擦眼淚,笑道“沒事,我夢到自己被狼吃了。”

菱星覺得好笑抿唇,卻是拿衣袖替她擦淚:“是奴婢的錯,昨夜見過姑娘睡得香沒燃安神香,姑娘再睡吧,我去點香。”

她的夢魘,不是那安神香能治的,阮瑤清看了眼外頭微微亮的天,問道“幾時了?”

“才卯時呢,天還未亮透呢,姑娘接著睡?”

她搖了搖頭,“替我梳洗吧,難得起的早,等會去小廚房做些糕點清粥,讓父親兄長嘗嘗。”

菱星聞言答了聲“是”便起身去取衣裳來。

菡萏院的那尊貴嬌懶的主兒,難得早起,天沒亮就紮進了小廚房,一早便傳遍了阮府上下。

阮氏父子兩早起便聽到了消息,也是訝異,今兒的早膳比以往要早上半個時辰不止。

其實他們早起練武,起的本也很早,隻是慣著阮瑤清懶睡,早膳便被往後退了些時間。

蟹肉粥,合意餅,珊瑚雪卷,蓮花包……阮家父子望著滿滿一桌子的早膳,竟是覺得無從下手。

“阿爹,嘗嘗這粥,女兒親手熬的。”她起身盛了碗粥便遞給了他。

阮義舟接過,香甜可口竟是不輸府裡頭的廚子,這乖乖貼心棉襖,讓他覺著甚是熨貼。

他打趣道“今兒真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貪睡的貓兒竟是起的這樣早!”

阮言文也笑著,夾了個芙蓉酥品了一口。

她歎了口氣,托腮道:“那倒也不是,做了個夢,醒了便睡不著了。”

阮言文挑眉,啞然搖頭問她“又做夢了?你這見天的光做夢了,上回是被青眼的狼追,這回呢?彆是頭吊睛白虎將你一口吃了?”

阮瑤清搖頭,對昨夜夢境沒多言語,她笑著又給阮義舟添了碗粥,笑盈盈看他“爹爹,女兒與你一道南下去好不好?”

兩人聞言皆是一驚訝,阮義舟將勺子一放,碰的清脆一聲響,想也不想的拒絕道:“胡鬨!阿爹那是公務!那兒荒蠻,又有草寇為亂,你女兒家去那處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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